“嘶律律~”

領頭的人一揚韁繩,健壯的高頭大馬一揚前蹄,頓時停在了操練場上。

“那幾頭馬,看著就不一樣哎...”

派蒙坐在陳非秋肩膀,暗中觀察。

沒一會兒,就見張太尉趕忙從營帳中走了出去,迎接起那幾人來。

“好了,客套的話就少說一些吧,昨日將軍見到了葫蘆口的軍功,不願拖遝,就派遣我來考核了。”

“你把有考核機會的兵家都喊出來,立刻開始考核。”

這領頭的漢子是個直爽的性格,不願意和張太尉多囉嗦,更懶得走那一套流程,沒說幾句,就要開始考核。

“鐺!”

之後銅鑼敲響,牛二等人利索的從營帳中竄了出來,站成了一排。

“嗯...人數還算可以,比月牙灣那邊多一些。”

打量著這些活著從二重水域回來的兵家,名為黃山的親兵頭領麵露滿意之色。

“折了近乎一半的人,居然比月牙灣那邊還好?”

這幾位兵家來的陣仗很大,銅鑼一響,自然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兵家。

一聽黃山這話,有些人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嗬嗬,這也不是什麼兵家隱秘的事,你們葫蘆口,月牙灣幾個地方都有聯係,隻不過收到消息會晚一些罷了。”

說到這,黃山的情緒卻有些低落。

“月牙灣,兩個駐紮的太尉,可是都死在了二重水域。”

“什麼...”

此話一出,張太尉驚呼一聲,難以置信。

月牙灣的兩個駐守太尉,他可都是認識的,實力尚可,居然都折在了二重水域。

普通兵家一聽這話,也驚詫不已,不時有人把目光移向陳非秋。

他們想的沒錯,其實葫蘆口的兵家,也就是幸運,攤上了陳非秋。

若不然圍剿幽毒蛇,要多死幾個人,丁號船那一晚,一個也活不下來。

這麼一算,倒是和月牙灣存活下來的人數差不多了。

聽著四周兵家們的話語,黃山沒有製止,他皺眉的主要原因其實不在月牙灣的損失,而是在城內的親兵營。

這一回出江巡察,周邊的駐紮兵家都動身了,他們沒有閑著的道理。

親兵營幾乎個個都是武者,身懷武藝。按理來說,這次出動部分兵力,雖沒有將軍領頭,但隻要不深入三重水域,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前幾日的在三重水域中央地帶,他們足足折了三分之一的弟兄。

親兵營不比地方廂軍,是衡量一個鎮守將軍的直接標尺。

廂軍是有,但是戰力人盡皆知,就是戰五渣。

其實也怨不得他們,平日裏飯都吃飽就不錯了,肉更是見不到,怎麼增長氣力,習武練武。

等到戰事四起,各個鎮守將軍就指望親兵營散開統率部分地方廂軍立功呢。

親兵關係近,知根知底,用著放心,到時候陣仗大了,將軍一人自然不可能統率所有人。

況且平時辦事,有親兵也方便不是。沒有朝廷將令,一個鎮守將軍能調動的,也唯有親兵了。

這就是為何黃山動作如此之快,馬不停蹄的趕來,收編親兵營的原因。

“好了,開始吧,首先是檢驗氣力,舉石,黎將軍的親兵營可不要渾身無力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