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當然知道這塊玉佩是從哪裏來的,那是兩個月前,他親手從穀茗兒父親屍體上拽下來的。
東圖穀家,雖然不是四大家族的附屬家族,但在東圖來說,也算是一個大戶。
從祖輩就開始做生意的穀家,一直到穀茗兒的父親這一代,家產積累的也算殷實。
穀老爺子膝下無子,就穀茗兒這一個掌上明珠,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對穀茗兒更是疼愛有加。
直到穀茗兒十八歲那年,提親的媒婆險些踏碎了穀家的門檻,其中就有吳家的少爺吳止派來的媒婆。
可是穀老爺子一生為人正直,怎麼可能讓自己女兒嫁給吳止這樣坑害百姓的紈絝子弟。
直到吳止派來的媒婆第四次前來提親,穀老爺子一氣之下,扔了吳家的彩禮,甚至因為媒婆說話難聽,而打跑了媒婆。
當然這一行為,也徹底惹惱了吳止。
直到兩個月前,穀茗兒的父親被人以做生意的名義,騙到了外地見買主,但等來的卻是吳止本人。
吳止見到穀老爺子,談的依舊是他和穀茗兒的婚事。
而穀老爺子聽聞此事當場拒絕,但沒想到,喪心病狂的吳止,卻命令自己的護院勒死了穀老爺子。
事後,吳止先用穀老爺子的手指,偽造了一紙虛假的契約,後派手下偷偷將穀老爺子送回了府內,捏造了穀老爺暴病而亡的假象。
最後假借他人之手,收了穀家財產,讓穀家幾輩人的努力付之東流。
而出這些主意的正是劉管家,也正因為如此,吳止欣賞他的“才華”,所以才讓他當上了新管家。
隻是吳止沒有想到,自己一切事情都辦完之後,按照劉管家所說,準備假模假樣的去安慰穀茗兒之時,才發現東圖城內再也找不到穀茗兒的身影。
“是嗎!”聽到劉管家的話,洛九天來到穀茗兒身邊,握住了穀茗兒的手,輕輕的向下一劃,短刀在劉管家的脖子劃出了一條細小的傷口。
“我說,我說,這是吳少爺賞賜給我的,”劉管家徹底害怕了,他毫不懷疑麵前這個瘋子打扮的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你家的吳少爺為什麼會賞給你玉佩,是因為你做了什麼嗎!”洛九天繼續問道。
聽到洛九天的話,劉管家頭上的冷汗,瞬間流淌了下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洛九天大喝一聲,伸手就要去拿穀茗兒手中的短刀。
“是吳少爺下的命令,都是吳少爺指使,因為你父親不想把你嫁給他,他這才讓錢貴殺了你父親,都是他指使的,跟我沒關係,”看到洛九天的動作,劉管家一害怕,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眾人身後的二哥,看到自己兄弟的那個慫樣,強忍身上的疼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城門口。
而聽到自己父親竟然是被人害死的,穀茗兒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腳下一個踉蹌,手中的短刀一鬆,就要從手中滑落。
看到穀茗兒失了神,劉管家看到有機會,連忙要起身逃跑。
可還沒等劉管家起身,洛九天上前一步,一腳踢在了短刀的刀柄處,鋒利的短刀,猶如插豆腐一般,刺透了劉管家的脖子。
瞪大了雙眼,倒在了地上的劉管家,至死不曾瞑目。
穀茗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劉管家的屍體,直呆呆發愣。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等護院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劉管家已經沒有了呼吸。
洛九天彎腰拔出了短刀,一手持刀,一手把失了魂的穀茗兒從地上拽了起來,
“跟著我,我帶你回家,”洛九天低下頭沉聲對穀茗兒說道,然後抬起持刀的手,用刀尖指向了十幾名護院。
穀茗兒低著頭,死死的拽著洛九天的衣角,不敢放手。
“擋我者,死,”洛九天看著麵前的護院沉聲說道。
隨後向前兩步,來到了紅木棺材旁。
看到了洛九天向前,護院們集體後退,老五躲在護院的身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洛九天手握棺材邊,讓棺材向後倒去,緊接著再次把棺材扛到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