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那殺豬叫咋可能沒動手!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咋還騙我呢!”
木蓮突然哼哼兩聲,來了一句:“你才豬呢!”
“嘿!你這孩子咋說話呢!該!是該揍!高山啊,告訴翠香,揍得還不夠!這娃還是得教育教育的!”
秦高山頓感頭疼,這殷菊花平時人還不錯,就是忒愛教育人,別家的事總愛插一腳。
“木蓮就不愛聽這些話,菊花姐你下次可別在她麵前說了,不然我可把不住這孩子的嘴。你看你不說她的時候她不是也很乖的嗎?所以關鍵還是在你,不在她!”
殷菊花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在城裏幹活兒的,講話一溜一溜的,我才懶得管你們呢!”
說完便轉身回去了。
何翠香剛好收拾好出來,從秦高山的肩上抱過木蓮,往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
“咋了?菊花姐又教育你了?我在屋裏就聽見她的大嗓門了。”
“可不是!”秦高山苦笑一聲,“剛開始說你太狠了,木蓮回罵她才是豬,她又說你不夠狠了。”
何翠香輕輕捏了捏木蓮的臉:“咋罵人豬呢?”
“她自己先說我是殺豬叫的,最討厭菊花嬸了!”
好了,最討厭的人又從她的有叔變成菊花嬸了。
“人說你叫起來像殺豬叫,沒說你是豬。”
木蓮哼唧兩聲:“不都一樣嘛,不都說我是豬嗎!最討厭菊花嬸了!”
何翠香:……行了,話是說不通了。
秦高山騎上自行車帶著何翠香母女前往鎮上,路上他多問了一句:“翠香,錢帶上了嗎?”
何翠香一手抱著木蓮,一手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兜:“帶了,就怕磊子錢不夠用,但也不多,就是個心意。雖說咱不愛管閑事,可聽木蓮的意思那人傷得很重,磊子既然去了,咱怎麼也得幫幫忙。可咱也不是活菩薩,到底不能給太多錢,咱家自己還要過日子呢,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把錢拿出去可不值當,差不多意思也算是盡了咱們的心了。”
秦高山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木蓮嫌無聊,又忍不住摳她爹的後背玩兒。
“媳婦兒,我後背咋這麼癢,你幫我看看有沒有蟲子啊?”
何翠香把住木蓮的手,不讓她搗亂,接著對秦高山道:“有一條蟲子,一條鐵頭蟲!”
“鐵頭蟲?”
秦高山不解地重複了一遍,沒聽過這類蟲子啊。
“就你胖閨女在鬧騰呢!你騎你的,我抓住她手了!”
秦高山頓時無語,越發覺得她閨女真是閑得慌。
很快鎮上的衛生所就到了,何翠香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門口啃包子的方磊。
木蓮還沒站穩,就激動地跑過去,問的是方磊,眼睛卻一直盯著他手上的包子瞧:“舅兒,吃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