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鏤空的雕花窗桕中攝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屋內的紫檀木桌上,紫金的香爐裏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聞著讓人格外舒心,裏麵雖有什麼昂貴的擺設,可四處都透著高貴,不難猜出這屋子主人的金貴了。
“主子,攬月公子的意思是,他要親自來見你。”
此時已是半夜三更了,下人一連傳了好幾個口信來,如今可不能見他,元官桓的事情敗露 此事見麵恐怕引火上身,言辭歎了口氣,總歸是事情沒有幫攬月解決,反而給了他一個大麻煩,按他的性子肯定得不依不饒許久,他按了按頭,真是頭疼。
那批兵器,本來是攬月要的,攬月身邊的人最近在做嚐試其他類型的兵器,他手中材料已經不夠了,這才打上了那批的主意。如今被穆巽繳獲了上去,本來他們是打算拿到那批貨之後,再將此事捅出去,沒想到穆巽的動作那麼快。
“將這個給他送去。”言辭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一顆丹藥,看起來普通,手靠近些,能感覺道周身透著寒氣,這是一顆毒丹。
攬月癡迷於練毒,心心念念了許久都沒有討到手,這次也是言辭理虧,這次沒辦法,隻得先平了他的怒火,可那東西稍有不慎,便會對自身損失極大,他雖然擔心,但既然勸誡不聽,想著便幫他一把吧,此物給了他,先前的事,想必他也就不鬧了。
“是,”
“等下,將挽歌叫來。”
隨後進來的是一名女子,十分高挑,一身夜行衣勾勒出她的身材。挽歌是言辭手底下的殺手,她功夫不錯,難得的是,她是用毒的高手,言辭手中的消息,幾乎都有她的功勞。
她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言辭,紙張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是蘇小桉答應要給他的東西,當年徐家落難,由頭便是那張盜賣兵器的收據,可那東西太容易作假,而且蘇小桉當時才十一二歲,不可能自己設的局,那麼那張收據倒顯得有些真的了,如果不是徐家的,便是別人遺落或者故意留在現場的。
果然,蘇小桉告訴她,自己是因為看到了一張紙條,以為徐家主已經得到了垣王要對他們發難的信息,準備舉家逃跑,她才跟著徐家主到了後院,並且發現了那張收據,收據已經被毀了,而那張紙條,卻被她留到現在。
“是真的。”
言辭點點頭,示意讓挽歌下去。隻是看筆跡他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寫這張紙條的,極有可能是使徐家覆滅的凶手,這幕後之人應該是策劃了一係列的事,最後,才讓徐家毫無還手之力。
“此次突然敗露,主子不查?”出門之前,挽歌還是開了口,主子最近的行為她越來越看不透了,以往的殺伐果決,慧眼如炬遇見那名女子,竟是半點也看不見了。
“下去吧。”言辭不答。
元官桓的事,突然就被揭露了出來,公息攬月和他身邊的人覺得此事可疑,紛紛提點他,可言辭卻閉口不提。
——幾日前——
許嫋答應搬進言辭的別苑裏之後,他便滿心歡喜的開始考慮要怎麼布置才會合她的心意,找了許多匠人連續三日重新翻修之後,看起來十分雅致,他總覺得還差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