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不能顛簸,煩請姑娘照顧,我去請薛神醫。”許嫋急急的點頭,找人小心翼翼的將人扶到屋內,好在有一處能躺,許嫋跪坐在她的身旁,手一直被緊緊的拉住,一時什麼也做不了。
“其餘人將山圍起來,別讓任何人靠近。”
屋外迅速圍了一圈人的人,許嫋小心的拿過那塊狐裘,看起來與的狐裘一般無二,可是許嫋一向對香味比較敏感,裏麵有赤根草,這草性熱,味道極難聞,但是是沒有毒的,所以昨晚許嫋才會怎麼放心的蓋了一晚上,難道,不是因為狐裘,而是他自己在別處中的毒,可方才明明半點不對勁都沒有。
一時毫無頭緒,拉著她的手力道小了許多,許嫋回過頭,言辭已經醒了,他麵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可是偶爾難耐的悶哼聲彰顯他此刻並不好受。
“我沒事的,”
看到許嫋滿臉的擔心,他都有些不忍心,還強撐著露出笑容安慰她。
“你早就中了毒?”
“嗯。”
“你可知是什麼毒?”
“嗯,”
“那你應當先顧著自己才對,還要讓你來救我,對不起……”
許嫋以為他這毒是來之前中的,言辭又怕她更自責,不好告訴她,隻是如今她急得直掉眼淚,他很心疼。
“嫋嫋,我沒事,咳……咳咳……”
才說那麼一句話,他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又是一口黑血,但是他好像沒看到一樣將許嫋拉近,依舊微笑的看著她。
“好了,別哭了,怎麼這麼愛哭呢?嗯?”
許嫋別過頭不看他,身後又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大,許嫋趴在他懷裏,不去看他難受的模樣。
“嫋嫋~”
“嗯?”
“你是不是,在查什麼?”
許嫋沒有答話,又聽他說,“我可以幫你。”
“想什麼呢,我能在查什麼,你都這副樣子了,還亂想呢。”許嫋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隻是,言辭一直待她不同,可以說從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但是,這好來的突然,總讓人覺得不安心,隻要有一點不安心,她便不敢將徐家的事告知於他,若是言辭心中怪她,她也沒有辦法。
言辭不再逼問他,直到那位薛神醫到來,倆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言辭的毒五年前便中的,那邊的人不放心他,給他種下,每三月拿一次解藥,這毒的寒性太霸道,碰上一點赤根草便能要了他的命。奈何薛小明趕到的時候,這小子還死拉著那姑娘的手,要知道那狐裘許嫋蓋了一晚上,身上難免殘留。
“許小姐是吧,在下要施針了,還請……”
“嚴重嗎?”
“這,說不好……”
“嗯,勞煩先生。”許嫋明白,這種大夫施針都是不傳外人的,她起身離開,言辭的手卻握得緊,避不避開他說了算,但是許嫋卻用一隻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出了房間。
如今,她也想一個人待一會。
(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