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和他們揮手道別,然後與許辭青一起上了車。她們雖然不住同一個地方,但是順路,所以一起回家倒也方便。
等許辭青她們的車走遠,秦淩和江潮齊齊看向李致,眼神裏滿是八卦和質問。
李致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對著江潮沒什麼情緒地開口:“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是為了幫你。”
秦淩“切”了一聲:“誰信呐。”他看了看吳悠悠兩人遠去的方向,又轉頭問李致:“不過你想要把一個人的取向給改過來,是不是有點難啊?”
李致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江潮忽然想起他在酒吧裏否認她們是拉拉的話,拉住李致的袖子,問:“欸,我記得你剛剛說她們是直的,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李致眼波不動,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瞎猜的,你不用當真。”說完,他拿出鑰匙,往自己的車走去。
江潮:……
秦淩看著倆人,鄙夷道:“棒打鴛鴦,道德淪喪,恥與為伍!”說完,他也走了。
江潮:……
他什麼時候棒打鴛鴦了?他很單純地想交個朋友好不好,倒是李致,要麼不下凡,要麼下凡了就搞得驚天地泣鬼神,真行。他揣好手機,追上了秦淩。
二十分鍾後,許辭青中途先下車回了家。
她住的這套一室一廳是吳悠悠名下的,當初她要租另外一個小區的時候,吳悠悠堅決製止了她,說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她想租房,幹脆就租她的。
許辭青最後沒拗過吳悠悠,以低於市場價很多的價格租了她這套高級公寓。她在這裏過了一段溫暖又的安生日子,現在走進這個到處都是她痕跡的家,她感到非常放鬆,隻是想到李致,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恍惚。
時隔七年,和他成為鄰居這件事已經夠炸裂的了,好巧不巧,去個酒吧也能遇見他,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緣分?
想到“緣分”這個詞,許辭青苦笑了一下。分手那天自己說了那麼傷人的話,他應該都恨透她了吧。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還願意加自己的微信,但應該總歸不是出於舊情,說不定他隻是釋然了。
想到此,許辭青卻並沒有覺得鬆口氣,反而胸口有點悶悶的。
不過成年人沒有時間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打工最重要,後麵幾天她照常該幹嘛幹嘛,接單,拍攝,修片,剪輯,然後再也沒遇到過李致。
吳悠悠一邊把工作室的賬號運營得風生水起,一邊和江潮聊得火熱,不過從聊天結果來看,他們似乎進展得不太順利。吳悠悠雖然沒有明示,但是從聊天頻率和熱情程度來看,正常人都知道她對他明顯是有點意思的,可是這哥們兒不知道是定力太好還是怎麼的,回應雖然也很熱情,但總有種要和她拜把子的感覺。
吳悠悠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天完成了雜誌社的單子後,她憂心忡忡地找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許辭青,一本正經問她:“你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我的魅力減退了?”
許辭青手上動作不停,毫不猶豫搖頭,“沒有,你依然膚白貌佳大長腿,傾國傾城長得美。”
吳悠悠惆悵,輕蹙蛾眉,“我也覺得我依然漂亮到炸,可是江潮怎麼就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呢?難不成他是個同?”
許辭青沒有這方麵的雷達,她老實地搖搖頭,不過她直覺江潮應該不是。吳悠悠不甘心,給她下達任務,“你不是加了那個大帥比的微信嗎?你幫我試探一下,如果他真是同,老娘就和他做姐妹,不浪費時間撩他了。”
許辭青心頭一梗,扯著嘴角假笑一下,問:“你不也有他的微信嗎?直接問他啊。再說,問另外那個戴眼鏡的帥哥也行啊。”
吳悠悠想起一臉冷淡的李致趕緊搖搖頭,“別,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氣質冷淡的人,至於那個戴眼鏡的小哥,我們真的是一點都不熟,不熟到連探他的口風都很突兀。連我都不知道怎麼試探的人,你就更別想了,我看這事兒還得從那個冰山帥哥身上突破一下,你想啊,那個大帥哥的態度那麼鮮明,擺明了對你有意思,你稍微試探一下,絕對很容易就能問出點什麼東西來。”
許辭青心說,那你還真不了解李致,他現在對我應該沒什麼意思了。不僅沒意思,說不定心裏恨死了。
她想要拒絕,又看到吳悠悠漂亮的眼睛聚起少有的愁緒,問:“那個江潮雖然也不錯,但追你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就要和他較勁兒?怎麼,就喜歡對你沒興趣的人?”
吳悠悠皺了皺鼻子,“我沒那麼賤,主要是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沒有一上來就表現出赤裸裸的目的和欲望。姐姐我呀,萬花叢中過了這麼久,有點兒膩了,覺得這種純的就很好,隻盼望他千萬是個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