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劉茫在張家村渡過了月餘。
一夜,夜空陰沉沉不見星辰,春風拂過,吹起尚未融化的冬雪,在空中飛舞著。
昏黃的燈火閃爍不定,照在屋中一男一女的臉龐上。
“小月”
“阿茫,怎麼了,有事直說,這裏又沒有外人”小月低著頭不敢正眼瞧劉茫。
“小月,我說亂世將至,你信麼?”劉茫期待的望著小月。
小月淡淡一笑,“隻要阿茫說的,小月都信”
“你真的相信?”
“阿茫都說了亂世將至,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你又能文能武的,無論你做什麼,小月都支持你”
劉茫一把將下月攬入懷裏,沒想到小月善解人意至此,“小月,你將剩餘的錢財全部買糧食,頂多兩月,我就來接你”半晌小月在劉茫懷中點了點頭。
翌日。
“典韋,起來了”劉茫看著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典韋不禁搖了搖頭。
“俺沒醉,俺還能喝”
劉茫倒出一杯水,‘嘩啦啦’。
典韋立馬蹦了起來,“興華,屋頂漏雨”,一邊說著一邊拭去臉上的水,看到劉茫手中的茶杯旋即恍然。
“典韋,跟你說正事。”
“啥事啊?有酒喝沒?”
“如今亂世將至,我想。。。”劉茫話還沒說完,典韋如雷的嗓子動了動,“什麼亂世,如今天下太平。你別想溜,反正你到哪俺就跟著你到哪,你得陪俺武器”典韋拿起彎成月牙狀的短戟,一副心痛的模樣。劉茫與典韋切磋武藝,把典韋的一短戟打彎,典韋便賴著不走了。
劉茫哭笑不得,看著典韋的苦瓜臉,就差哭鼻子了,“放心吧,我會陪你的。我想去涿縣,你去不去?”
“說了你到哪俺就跟著到哪的,當然去”
劉茫在屋中同小月告別,典韋等的不耐煩,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著短戟在地上不知畫著什麼,不時的望了望天又埋頭繼續畫著,“喂,好了沒有啊?”典韋朝屋裏嚷著。
不一會兒劉茫提著長槍出來,小月滿臉淚痕,不舍的告別了劉茫。
不數日便到涿縣,城內人頭湧動,小販叫買聲、砍價聲隨處可聞,不時有馬車行於街道上。
自從上次忘記跟趙雲拿錢,劉茫這回可學乖了,吃一塹長一智。兩人找了家客棧居住。
劉茫跟典韋走在街上,一壯一瘦,格外顯眼,行人時不時的將目光投了過來,劉茫不以為意,典韋卻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收回奇異的目光。
不遠處一豬肉鋪映入眼簾,劉茫三步做兩步走了過去。
不等劉茫開口,那小販搶先一步,“今兒個東家不賣肉”
典韋一腦子的問號,住客棧幹嘛還要買豬肉?劉茫的目的當然不是豬肉,乃是張飛。
“你這廝無禮,有肉不賣,吃某家一拳”劉茫作勢倫起一拳頭。
“慢著”隻見小販後麵閃出一彪形大漢,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大漢來至劉茫跟前,雙目圓睜,喉嚨一動,洪壯的聲音震的小販動彈不得“豈有此理,欺俺張飛太甚,想打架是不?”
“打就打,某劉茫若皺下眉頭非丈夫也!”劉茫一拍桌子,毫不示弱的答道,心中卻冷笑。
劉茫、典韋、張飛三人到城外,張飛赤手空拳,劉茫也舍棄長槍,空手對簿,兩人從日中打到黃昏。張飛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肩聳動,氣喘籲籲,“不打了,不打了,肚子餓了,待某吃飽繼續打”
一旁的典韋一臉驚訝,心裏暗思著張飛武藝恐怕不在自己之下,而劉茫呼吸沉穩,絲毫看不出半絲疲累,隻是淡淡一笑,似有陰謀得逞的意味。
“喂!你家有酒否?”劉茫發話。
“有。。。當然有。。。管你醉的”張飛斷斷續續的說道。
不打不相識,三人酒過三巡,也都相互認識了。
“興華,看你弱不禁風,沒想到力氣卻不輸俺,俺張飛累個半死,你卻像沒事般,令某佩服啊”張飛敬了劉茫一碗。
“翼德謬讚了,你也不弱的”劉茫擺手謙虛道。
“翼德,你身手不凡,何不與國家出力。男子漢大丈夫當建立不朽功名,為何卻賣酒屠豬?”
張飛一拍桌子,怒從心生,“如今朝綱不振、十常侍把持朝野,某恨無門路矣”
劉茫吃了一驚,沒想到張飛亦能看清一二,“眼下有一時機,我等建立功名就在此時”劉茫說的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