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大人在府中,我不好直接拒了,隻是這掌管後宅之事,可沒那麼輕鬆。”傅禾菀看向還沒反應過來,快要氣哭了的冬竹,戳了下她的額頭。
“我掌管侯府後宅時日不短了,雪姨娘她想學,我想讓她事事暢通,她便能事事暢通,想讓她寸步難行,她便寸步難行!”
冬竹終於明白了,表情也終於不憋屈了。
剛回了她的清輝院,春桃從外麵匆匆進來,“主子,奴婢這些時日派出去打聽的人回信兒了。”
“冬竹,把門帶上。”傅禾菀放下紙筆。
冬竹帶上門之後,也緊張地跟著春桃走了過來。
“主子這些時日命我打聽淩大人和雪姨娘的事兒,淩大人那院子裏,口風太緊了,這些時日都沒問到什麼有用的,不過我倒是從別處打聽到了一些風聲。”
冬竹急了,“別賣關子了,快說呀,淩大人和那雪姨娘,究竟是如何走散的?他們兄妹關係如何?”
“聽聞是淩大人母子三人坐船渡河,那時候淩大人年幼,大概七八歲左右吧,結果淩大人失足落水,然後據說淩大人當街乞討了許久,是被當今太後娘娘在路邊撿回去的,後被淩府認了養子。”
“淩府雖未讓淩大人上族譜,但卻十分看重這個養子,但是不知為何,四年前,老淩大人辭去戶部侍郎一職,舉家遷回了貢西老家。”
“沒過多久,先帝駕崩,新帝即位,淩雋馳淩大人便一躍成為了內閣首輔,輔佐幼帝。”
春桃說的口幹舌燥。
冬竹遞給她一杯茶,“淩大人的生平,這朝堂內外誰不知道,主子讓你查雪姨娘和淩大人兄妹關係的親疏呢?查的如何了?”
春桃接過茶,沒敢喝,“主子,隻查到這些,隻知道淩大人的母親早早過世了,雪姨娘淪落風塵,三個月前才有了些許聯係,就這些了。”
傅禾菀呢喃自語,“一個街頭乞兒,淩府為何要認他為養子?”
“外麵都說,淩府這善意是感動了老天爺,都說淩雋馳是淩府的福星,聽說認了淩雋馳為養子之後,老淩大人不足三年便升到了戶部侍郎一職。”
“福星?”傅禾菀笑了笑,開口道:
“四年前的老淩大人已經是戶部侍郎,身居高位,嫡女是皇後娘娘,外孫是太子,養子淩雋馳又進入了內閣,該是風頭無兩,他卻辭官回鄉,舉家遷走,倒像是在害怕什麼人。”
說完,傅禾菀接過冬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
春桃慌了神,“若那整個淩府是在害怕淩大人,那豈不是說淩大人手段毒辣?養育之恩都不顧及?若是淩大人為了他親妹子對付主子您,這可如何是好?”
傅禾菀輕歎一聲,“怕是真要聽祖母的,我得開始做為淩大人保媒的營生了,好歹死馬當活馬醫吧。”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試試看,這蒼蠅能不能盯出個縫來。”傅禾菀朝著兩個丫鬟招了招手。
兩人急忙湊近,聽完傅禾菀的話,兩個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隻覺得她們這主子膽子,真是變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