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恭敬道:“臣婦不敢,臣婦自知在淩大人心中,同殿下雲泥之別。”
她自然是攔不住昭陽長公主的,但是這番話她必須要說,要讓她身後瓊華宮的宮女聽著,好將自己摘出去。
得讓淩大人知道,長公主隨她去別院,並非是她擅自做主,而是被逼無奈帶著的。
那邊宮女已經取了昭陽長公主的腰牌,傅禾菀隻得跟上。
“今日我便坐廣平侯府的馬車出宮,去通知宮門口的守衛,你將廣平侯府的馬車放進來。”
昭陽吩咐完身旁的宮女,又囑咐道,“記得,一切從簡,侍衛帶六個便夠了,莫要將我出宮之事弄的闔宮皆知。”
“是,殿下。”宮女便加快步子先去宮門口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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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淩府別院。
傅禾菀先下了馬車,走向了門口的侍衛,悄聲說了一句“大人,有事想請大人相幫。”
她這頭說完,長公主的隨行宮女已經細致地將昭陽長公主攙下馬車。
昭陽長公主扶著後腰,下了馬車之後,神色不愉地瞥了眼廣平侯府的馬車,待看向別院大門之時,臉上又有了些許笑意。
“這便是小舅舅的別院。”昭陽呢喃了一聲,抬步上了青石台階,又轉頭看向傅禾菀,“你帶著本宮逛逛!”
昭陽身旁的大宮女,此刻卻悄悄從昭陽身旁離開。
傅禾菀領著昭陽長公主在建好的一些屋子之中逛了一番。
說是傅禾菀帶著她看宅子,倒不如說是淩大人的侍衛帶著她們看宅子。
畢竟她也從未逛過淩大人的宅子,不合規矩。
沒多時,長公主身旁那大宮女過來了,小聲地同昭陽長公主道:“公主殿下恕罪,未曾找到!”
昭陽冷冷地看向傅禾菀,“不是說來此處試給母後的玄鳥,怎不見那長得一樣的玄鳥。”
“回殿下的話,臣婦並不知那紙鳶玄鳥在何處,許是淩大人命人將其放起來了。”
“你去讓侍衛找出來,本宮想瞧瞧!”
瓊華宮是有紙鳶匠人做好的玄鳥,長公主也見過許多次了。
這番明著說要來見,確實是來毀這邊的玄鳥的。
長公主跟著她出宮,自然不是為了毀區區一個紙鳶來的,來看她小舅舅的宅院是緊要的,毀物隻是心血來潮捎帶那麼一做罷了。
想明白這點,傅禾菀笑道:“是,殿下,不過殿下,等著玄鳥的功夫,不如臣婦帶著您去觀景樓那頭瞧瞧。”
“那觀景樓雖未建好,但也隻差三樓的一個飛簷頂,二樓卻能眺望遠處,風景極好。”
昭陽瞥了她一眼,“帶路!”
傅禾菀本想著,讓長公主逛累了,她便也不會想著那玄鳥了。
倒是沒想到,淩大人今日竟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