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程曦月方才還麵若桃花,此時卻臉色蒼白,神情落寞。
“發生了何事?”傅禾菀急忙拉著程曦月坐下,往假山那頭看去,隻見淩雋馳已經帶著衛三離開了,隻是那把古琴還留在原處。
程曦月動了動唇,可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又趴到了傅禾菀肩頭哭。
“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淩大人說什麼了?”
“淩大人他說,他已有心儀之人,祝我早日覓得如意郎君,還說他即便是有心儀之人,也不會娶她,已打算此生不娶妻,不成家。”
傅禾菀忽地想到了前些時日,太後娘娘也是為此愁的沒了主意。
這淩大人為何會做這般打算,他心儀之人又是誰,莫非這番話,是對曦月的剖白,雖心悅於你,卻不能娶你?
傅禾菀默默陪著程曦月回了清輝院,看她神色無恙了,才敢開口勸道:“淩大人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太後娘娘多勸勸,說不定會打消不娶妻這個念頭,淩大人最是聽太後娘娘的話了。”
程曦月輕輕歎了一口氣,“姐姐,他心悅之人不是我,他對我甚是冷淡,所以他不論娶妻與否,都與我無關。”
“姐姐莫要寬慰我了,其實我也早知這個結果,倒也說不上多麼肝腸寸斷的難過。”
“隻是他這般謫仙般的人物,又是手握大權的首輔大人,是別人口中交口稱讚的神童,對他有些念想,也是人之常情。”
“這般想想,若是淩大人有了心儀之人,可他又不娶妻,那便是所有待字閨中女子的念想都成空,那我也不算虧得什麼。”
“況且我早一日知道此事,早一日清醒過來,也比那些個泥足深陷,妄想嫁給首輔大人的女子們痛的少一些。”
傅禾菀聽她這般說,輕笑出聲,“你能這般想,當真是個明白人。”
程曦月難得過來,傅禾菀又留了她幾個時辰,便親自送她出侯府的大門。
程曦月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就在此時,前麵的馬匹驟然發狂。
她驚呼一聲,就要從馬車上被甩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高大身影飛身上前,攔腰將她拽抱下馬車。
緊接著又是蹬了一下腳凳,踏上馬車,飛身騎上了那發瘋的馬。
駿馬嘶鳴了幾聲,沒過多久,竟被此人馴服了下來,不再發狂。
程曦月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被傅禾菀摟在懷中,目光卻是看向了那馬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