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巧聞言,嚇得結巴,連連磕頭求饒,隻說心悅世子爺,並無害人之心。
傅禾菀知道思巧被買通了,祖母還在寺廟之中,自然是不能見血,況且,她現如今最憂心程曦月。
上一世曦月名節被毀後,自請削發為尼了。
雪娘之事,回府處置也不晚。
廂房內,傅禾菀輕輕走過去,看到了縮在角落裏的程曦月。
隻見她眼眶通紅,下唇已經咬到出血。
傅禾菀拉著她到床邊坐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曦月,此事皆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邀你來與我同住……”
“不怪姐姐,姐姐隻是憂心我那間廂房不安全,才好心帶我過來,隻怪我……”程曦月眸中皆是難堪,“他,他都看到了。”
程曦月哽咽出聲,忍不住倒在了傅禾菀懷中,“姐姐,我該怎麼辦?”
“此事並非你之過,錯也是害你之人有錯,但我觀眾人神色,雪娘和宋淮似是並不知廂房內是何人,也就是隻有宋檀知道。”
傅禾菀看向程曦月,“你可願嫁給世子?”
程曦月搖頭,“若是此事發生之前,姐姐問我,我定然會說願意,可如今,我並不想困住他,讓他為了我的名聲去娶他不愛之人。”
傅禾菀心中隱約有這麼一絲猜想,此刻聽了程曦月的話,才覺著她沒猜錯。
曦月心悅之人,就是宋檀。
“你既心悅於他,為何不願嫁他?”
“姐姐,若他隻是為了此事娶我,並非真心心悅於我,苦的是他,苦的也是我。”
傅禾菀沒想到程曦月竟如此執拗。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傅禾菀走過去,開了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是宋檀。
宋檀還是方才那身濕噠噠的衣裳,站在門外,似是憋著一股氣,卻又一聲不吭。
傅禾菀也不說話,她心中是內疚,也是生氣,離開不過一個時辰,便發生了這種事。
“她,程小姐,沒事吧。”宋檀從懷裏拿出一顆果子,“方才回廂房的路上,瞧見樹上結了這個果,勞煩弟妹給她。”
傅禾菀接過果子,有些迷惑。
宋檀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隻是快走到他廂房之時,不該就這麼離開。
雖然他該去找寺廟裏懂岐黃之術的高僧去瞧瞧。
畢竟他現在這陣子邪火,還在亂竄。
總是想到方才浴桶……
佛門清淨地,宋檀急忙將手腕上的佛珠抓下來,在手心中轉了幾圈,然後耳根泛紅的離開。
“世子瞧著像是落荒而逃。”春桃一臉懵。
傅禾菀點了點頭,盯著手裏的果子,一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廂房,窗旁站著的淩雋馳。
她微微頷首,急忙關上了門。
沒一會兒,萋萋敲門進來,將身後的布袋子往桌上一放,裏麵咕嚕嚕的滾出幾個果子來。
“主子,吃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