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城內。

此刻最大的酒樓之中,一片歌舞升平。

歌姬舞娘送來一波又一波,留下了幾個,其餘的皆被趕走。

留下的那幾個,也隻是陪著下麵的幾個達官顯貴。

這時,有個小廝跑進來,在知府耳邊耳語了幾句。

“大人可是對那些庸脂俗粉沒有興致,下官又為大人從別處物色了一名絕色美人。”

紅鸞軟轎已經抬了進來。

淩雋馳眸光都沒動一下,“不必。”

“大人先別這麼快拒絕,不如先瞧瞧,我這小廝說了,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美人。”

淩雋馳眸色倏地冷了下來,“我說了,不必,扔出去。”

幾個官員嚇到不敢張口。

“大人。”

這時,紅鸞軟轎中響起了一道嬌媚的聲音。

緊接著,一隻玉手伸出,緩緩地掀開紅紗,慢慢走了下來,摘掉了麵紗。

四周靜悄悄的,在座所有人皆是看呆了一瞬。

幾個官員正待開口緩和氣氛,便瞧見淩大人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正中的女子,手中的酒杯都傾斜了幾分。

那女子一身紅衣,身量苗頭,五官美的不像話,眉目流轉間,皆是風情。

“奴家見過諸位大人。”

知府催促著,“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過去伺候淩大人。”

“是。”

傅禾菀蓮步輕移,朝著淩雋馳走了過去,在眾多官員豪紳麵前,她隻得咬了咬牙,一下坐到了淩雋馳懷中。

淩雋馳下意識摟住她的纖腰,明明這麼細,卻又像是沒骨頭似的軟的不像話。

眼前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柔順模樣,不單乖乖靠著在他懷裏,白瓷般的手臂還勾著他的脖子,“大人。”

“嗯。”淩雋馳眸光從她的眸子,小巧的瓊鼻,落到了唇上。

幾個官員豪紳彼此交換了眼神,心中鬆一口氣。

這算是暫時穩住淩雋馳了。

果然不是淩雋馳不好美色,而是沒遇著這樣極美的美人。

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不心動?

瞧所謂的內閣首輔,不也被迷的移不開眼,眼神都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傅禾菀湊到了淩雋馳耳邊,用隻有二人能聽著的聲音說道:“大人,有詐,韃靼。”

她在包子鋪裏,瞧見了韃靼兵。

她之前在廣平侯府之中,從兵書中仔細研究過韃靼,那幾人雖然穿著大曆朝的衣裳,可那衣袍下的靴子,卻是韃靼的樣式。

“嗯。”淩雋馳眸光看向她,癡迷的眸色之中,摻雜著幾分清醒。

傅禾菀便看出來,他此刻也是在做戲,他恐怕也察覺出不對勁兒了。

“美人,怎麼不給我們淩大人渡酒,若是伺候好了這位大人,你的福氣還在後頭。”

傅禾菀回頭去看,便看到說話那人摟著個美姬,正以口渡酒。

這就是他說的渡酒?

傅禾菀收回目光,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看向了淩雋馳。

這,這該如何是好?

“怎麼?難不成還不會?還是故作矜持,來的時候沒人教你怎麼做嗎?”

淩雋馳捏住了傅禾菀的手腕,“便這樣喝吧。”

“大人當真是憐香惜玉,可這女人慣不得,我還從未見過這般不懂風趣的女子,將教她的媽媽給我帶上來,好好重新教教,該怎麼伺候人。”

傅禾菀可不識得什麼媽媽,來了豈不是要露餡。

她急忙將杯中的酒喝掉,貼上了淩雋馳的唇。

這烈酒辣的狠,她自然是不敢真的渡給淩雋馳,稍稍咽下了一口,眼淚都辣出來了。

對上他錯愕震驚的眸子,傅禾菀急忙閉上了眼。

下一刻,她的後頸便被扣住,口中的酒皆數被掠奪幹淨。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壓到了塌上,唇齒皆不由她做主,似是已經歸眼前之人所有,被無助地品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