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春桃說,韃靼元氣大傷,隻是死了三萬人,真的可以幾十年不來犯嗎?”

這點,傅禾菀是疑惑的。

傅淨硯嗤笑了一聲,“這就是韃靼人自找的,什麼叫黃雀在後,韃靼王自負,派出了絕大部分的精銳,結果老巢被東夷人給端了,直接打到了韃靼王的地盤,死傷無數,韃靼王也受了重傷,恐怕活不長了。”

“東夷人這個時候出手?未免太巧合了。”傅禾菀輕輕蹙眉。

傅淨硯盯著妹妹,一臉的讚賞。

“沒想到我們雀奴對這些竟然也能看的如此明白。”

“這點我也覺得巧合,就像是和誰通過氣一樣。”

“不過東夷原本就和韃靼為了爭奪北方的地界,起過不少衝突,東夷對韃靼蠻子也是恨之入骨,這次,也算是報了仇了。”

傅禾菀輕歎一聲,整個人經曆大喜大悲之後,腦袋稍稍放空。

似是輕鬆了一些。

韃靼元氣大傷,幾十年不敢來犯,那上一世發生過的慘事,便不會再發生了。

她胳膊很疼,大夫來上過一次藥之後,便離開了。

她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夜裏她又被疼醒,輕輕哼了幾聲,便感覺到有人坐到了她的床邊。

傅禾菀皺眉,睜開眼看了漆黑的影子一眼,突然想翻身背對著他,偏偏胳膊疼的動不了。

所以她幹脆轉過頭去。

芝蘭玉樹,脊背筆挺,除了淩雋馳沒別人了。

“可是哪裏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淩大人深夜出現在我房中,怕是不合規矩吧。”

淩雋馳怔了怔,倒是坐在床畔不出聲了。

傅禾菀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轉過頭看他,“大人若是不想說話,便出去吧。”

“雀奴是不是怪我,走那日,沒有同你說些什麼。”

“什麼走那日,我聽不懂,還有淩大人,雀奴是我的乳名,隻有父母哥哥可以喚,還請淩大人不要這樣稱呼我!”

傅禾菀覺著,她眼下脾氣這般差,應當是因為胳膊疼的緣故。

她能察覺出自己脾氣差,卻控製不住。

重活一世,她本以為自己看盡了百態,卻沒想過,她竟然也會有控製不住,使性子的一天。

而且她努力沒有讓自己在心裏罵淩雋馳,省的他猜中她的心聲。

然而她心中雖然什麼都沒想,但淩雋馳卻像是聽到了似的。

他歎氣,捉住了她的手,“我隻是,怕你因那晚之事生氣,也覺得我的確唐突了你,所以回京之後,我同長姐請旨了。”

傅禾菀看向他,“你同太後娘娘請什麼旨了?”

“等你好了再說。”

傅禾菀抽了一下手,沒能抽出來。

淩雋馳抓的雖然是她沒有受傷的胳膊,可她動一下,受傷的胳膊還是會疼。

看到她皺眉,淩雋馳終究還是鬆開了手,大掌收回袖中,摩挲著,仿佛還殘留著她指尖的觸感。

傅禾菀看向他,“淩大人不回京城成親嗎,聽聞聖上為你賜婚了。”

淩雋馳看著她,突然輕輕笑了一下。

傅禾菀被他笑的更是惱怒,幹脆歎息一聲,閉上了眼。

她在心中想著:【趕快回去成親,祝淩大人與太傅家小姐永結秦晉之好。】

“我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