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耳根紅了,她是正麵被抱住的,稍稍掙紮了一下,整個臉幾乎都被埋在他懷裏了。
“這就是淩大人的要事相商嗎?”
兩世,除了那一夜之外,她還從未和人這般親昵過。
淩雋馳顧及著她受傷的手臂,環著她的腰,隻感覺這腰和那晚一樣,細的仿佛一折就斷。
“是要事。”
淩雋馳下巴在她發頂上蹭了蹭,低頭就看到她睫毛輕顫,臉頰透著些紅。
又擔心把人給嚇著,牽住了她的手腕。
傅禾菀感覺環繞著她的霸道氣息撤開,她被淩雋馳拉著,朝著石桌石椅走去。
淩雋馳坐下,將她拉到了他膝上。
傅禾菀:“……”
她驚的就要起來,淩雋馳笑了一下,“石凳有些土,還有些血,看著髒。”
傅禾菀往旁一看。
果然如同他所言,石凳上是有血跡的,是擦了,但是沒擦幹淨。
前幾日城中發生了大事,將軍府仆從不算多,再加上恐怕各個都受驚不少,僅這幾日,確實無法將府內打掃幹淨。
傅禾菀起身,拿著帕子沾了水,用力擦了擦。
那血跡,還是未能擦掉。
淩雋馳捉住了她的手,又將她拉到了他膝上。
“自家的夫君,沒什麼不能坐的。”
傅禾菀耳根更燙了,瞥了他一眼,“現在還不是呢。”
隻是賜婚,隻能說是未來的夫君。
“是是,未來的夫人說得對,的確是未來的夫君。”
傅禾菀知道她這心裏想的,又被他聽著了。
她歎息一聲,也懶得再同他說這些話。
“真的有要事相商嗎?”
“嗯,阿姐說,嫁衣她會找宮中的繡娘趕製,說你可以不用操心這些,至於鳳冠之類的,她也會準備一套,屆時你若是喜歡家中的,便用家中的,到時候她回家將這些送與你當嫁妝。”
傅禾菀氣結,這便是他說的,要事相商?
“幫我謝過太後娘娘。”
她當然知道,太後娘娘原本就待她很好,如同家裏親妹一般。
“隻要你喜歡,她便是歡喜的。”
“前幾日聖上不是下了賜婚的聖旨,你當真抗旨不尊了嗎?”
傅禾菀隱約是有些擔憂此事的。
畢竟上一世,淩雋馳就是被小皇帝砍了腦袋的。
傅禾菀想到這裏,便看到淩雋馳盯著她看。
她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淩雋馳是能聽到她這句話的心聲的。
“我剛才心裏想的話,你可聽到了?”
“嗯。”淩雋馳將她的一縷長發卷在指尖,似在思考,“所以,你一直知道上一世的事情。”
傅禾菀:“……”
他想到的竟然是這件事嗎,為何不先考慮他死不死的問題。
“死不死,我自己會考慮,上一世,你經曆了什麼。”
傅禾菀將頭發從他指尖搶過,“沒什麼。”
淩雋馳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末了歎息一聲,“不想說便不說了。”
傅禾菀此時此刻才覺得不公平,淩雋馳能聽到她的心聲,她卻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
而且他這個人心思深沉,若他不說,別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她正想著,便看到淩雋馳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