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磚牆,四班的班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男兵那麼一站。一時間,四班和九班麵對麵的幹瞪著,說不出的尷尬。
“四班長,我在這訓練得好好的,你來湊什麼熱鬧?”看著四班長來搶地盤的姿態,林班長不樂意了,放著牆頭上踢腿踢得東倒西歪的女兵不管,直視著四班長道。
“林大班長,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可是公共地方,誰都可以來訓練吧?”四班長估計是一直跟林班長不對頭,眉飛色舞的回了一句,轉頭就對四班男兵大喊道,“都聽好了!身為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男軍人!你們覺得你們比女兵差麼?”
“不!”四班衝上雲霄的吼聲瞬間飆出,震得艱難維持踢腿動作的九班女兵,嘩啦啦應景的掉了兩個下來,其中一個就有錢淺。
在男兵‘哼哼’硬憋著的嘲笑中,錢淺和另外一名女兵不用林班長訓斥,頓覺羞恥的她們就麻利的又爬上了牆。
“哈哈……林班長,可不是我有意拿你們班女兵開玩笑,實在是你們班真的不咋樣!”男兵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取笑站都站不穩的女兵,四班長可不忌諱,拍著大腿就哈哈大笑起來。
林班長瞪一眼掉下來的錢淺兩人,他漲紅了一張臉也不好說什麼。
“身為男兵,你們的訓練量是不是應該比女兵加倍?”在四班長的刻意提點下,四班男兵哪敢說不,紛紛扯著脖子吼著“是!”
子桑傾站在右排頭第二個位置,她正對麵的是明玄鳴,畢寺對麵的才是苗亦少。子桑傾目視前方,刻意不去看苗亦少斜斜射過來的溫柔目光,但她看著興奮不已擺明來踢場子的明玄鳴,是越看越牙癢癢。
“九班的都給我聽好了!戰場上不分男女,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要是敢比四班的畜生差,你們就給我練到明天去!”林班長看不慣四班長趾高氣揚的得瑟臉,手一抬,指著九班女兵從排頭點到末尾的厲喊著。
“是!”所謂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九班被林班長不當女兵的操練幾天下來,一個個骨子裏的熱血也被激發了點出來,麵對四班男兵的挑釁,就連錢淺也抬頭挺胸的大喊著不服輸。
源於林班長和四班長的私人恩怨,新兵一連一排的九班和四班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杠上了。
在其他班中場休息那麼幾分鍾時,操場一角響著一聲比一聲激昂的‘一、二’,在其他班結束一上午的訓練,準備去吃午飯時,九班和四班依舊屹立在牆頭‘一、二’,一上午下來,九班女兵倒是能安安穩穩站在牆頭擺臂踢腿了。
單一的動作不知重複練了多久,九班和四班較著勁的瞪著對方,當他們回過神來時,赫然發現不對勁。
“咦……班長呢?”明玄鳴的手腳還在有力的踢擺著,視線左右一掃,緊接著回頭看向操場邊幾株大樹,發現他們班長並沒有在樹下乘涼,整個操場更是除了四班和九班屹立在牆頭,其他新兵都散了。
“咦,班長真的走了。”畢寺一直以為林班長在她們身後,聽見明玄鳴的疑問她回頭一看,也愣了一下。
子桑傾腦袋左右一轉看了看,額角落下幾根黑線,林班長和四班長竟然在激起班級仇恨後,就這麼雙雙消失了,讓她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累死我了!”一聽頂頭上司不在,步媚媚咻的停下快踢麻的雙腿,站在牆頭揉著快擺脫臼的雙臂。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在停下訓練茫然張望的四九班新兵中,苗亦少突然跳下牆頭,徑直走到子桑傾麵前,仰望著她溫柔道:“你下來。”
“哇——”四班男兵瞬間口哨聲頓起,視線紛紛凝聚在子桑傾身上,都在為苗亦少的勇氣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