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電腦屏光亮的黑暗裏,也許是東陽西歸之前營造出的氣氛太過隱秘,冷不丁被人一敲門,子桑傾就像奸情要曝光了一樣,和東陽西歸本就靠得近的她,竟不自覺往他懷裏貼了貼,微微閃躲的冰瞳唯恐韋連長突然就破門而入。

“別怕。”察覺到子桑傾有些緊繃的身體,東陽西歸摟著她輕拍她背,低聲安撫道。

子桑傾本有些緊張的情緒,被東陽西歸一安撫還真煙消雲散了。

她盯了東陽西歸兩秒,這才發覺兩人姿勢太過親密,她被刺激的猛然推開他,低聲抗議道:“我怕什麼呀?我又沒幹壞事!”

“那你緊張什麼?”食指豎在嘴邊,東陽西歸示意子桑傾小聲點,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懷疑。

“還不是被你誤導的!”子桑傾氣急,要不是東陽西歸偷偷摸摸的帶她進來又關燈,弄得像是搞特務的一樣,她怎麼會擔心有人突然闖進來。

“別出聲。”擔心子桑傾的聲音會被門外的韋連長聽到,東陽西歸左手一伸拽回她緊摟著,另一手捂著她嘴不再讓她出聲。

子桑傾怒瞪著東陽西歸,雙手剛攀上緊捂她嘴的手,敲門聲再次響起,韋連長側耳貼著大門,喊道:“東陽,你在不在?”

子桑傾想扳開嘴邊大掌的手一頂,兩人一上一下對視著誰也不說話,辦公室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韋連長眉頭微皺,之前他明明聽到有聲音的。

門外並沒傳來韋連長遠去的腳步聲,兩人僵持著沒敢動,東陽西歸看樣子是不會放開她嘴了,關鍵時刻子桑傾也不跟他計較,冰瞳一垂剛好看到他軍服下鼓鼓的胸膛。

昏暗屏光下,子桑傾冰瞳微閃,好奇的戳著看起來硬梆梆的胸膛,指尖觸感很硬,還真跟想象中一樣強勁有力。

東陽西歸的注意力放在門上,胸膛冷不丁被人點了又點,他不解低頭,正見子桑傾伸著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他胸肌。

盯著子桑傾微低頭的黑黝發頂,東陽西歸看不到她戳他時的表情,但他被戳得冷眸微沉,氣氛似乎瞬間變得曖昧起來,捂著嘴的手連忙去抓她不安分的小手。

手被緊緊一抓,被完全包裹住的小手能感覺到大掌的溫熱,子桑傾驚奇的發現東陽西歸的胸膛更鼓了,起伏的幅度一下比一比大。

冰瞳一抬,子桑傾發現東陽西歸正不動聲色的深呼吸著,冷眸死死盯著大門,眸光冷得仿佛門外有敵人拿槍指著他。

“走了。”門外的腳步聲明明漸行漸遠了,但東陽西歸的模樣讓子桑傾不敢太大聲,她幾乎以耳語的低音量緩緩道。

子桑傾被緊摟在懷裏,兩人的身體還緊貼著,東陽西歸抿著嘴垂眸看去,子桑傾的純淨冰瞳正無辜的看著他,看得他冷眸又是一沉,沉冷嗓音微微暗啞道:“以後不許靠別人這麼近!”

“啊?”東陽西歸說完一下放開子桑傾,隨即坐到電腦前,看也不看一頭霧水的子桑傾。

“你可以走了。”東陽西歸頭也不抬,沉冷的趕著子桑傾。

子桑傾冰瞳嫌棄一瞥,之前她要走,他把她拽回來明明還有事要說的樣子,這會兒又冷聲冷氣的轟她走,東陽西歸莫非是更年期健忘症了。

野外演練結束,子桑傾將挑釁她的幾個班老兵又一一撂倒後,她的名聲可謂是瞬間衝上風尖浪口橫掃了各大軍區。

但奇怪的是,任其他兵如何討論著子桑傾,她本人倒是該吃吃,該訓練訓練,絲毫沒被時不時竄進耳朵的‘子桑傾’影響到,也沒有人再去找她麻煩,仿佛他們嘴裏的‘子桑傾’跟子桑傾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