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海灃,政客,一個頗具影響力的政客。
這是子桑傾看到相片上的人時,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印象。
巫海灃在政界摸爬打滾許多年,大概是五年前開始,能力日漸顯露的他,在政界是一支異軍突起的力量,也就是從五年前開始,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時至今日已不容小覷。
雖然大家都認識中年發福的巫海灃,畢竟他經常出現在部隊每日必看的在新聞聯播裏,但一雙雙眼睛都看著東陽西歸手中的相片,靜靜的等待著東陽西歸開口。
“巫海灃,53歲,政客,一個非常成功的政客!”東陽西歸介紹巫海灃的時候,特意加重了成功二字。
“我們這次的目標隻有他!他人在非洲,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帶回國,活著帶回國!”東陽西歸冷著一雙冷血犀利的眼眸,機艙狹小的悶窒空間裏,子桑傾明顯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血腥。
“明白!”
“明白!”
肖順和牧陽緊盯了巫海灃幾眼,好像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刻進腦海一樣。
子桑傾沒有立即回答,她明白有些事情她不該問,她更不應該知道,畢竟一名優秀的戰士,隻需要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就行,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任務,誰下達的命令,這些都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
但。
“逮捕這種事,不應該是警察的任務麼?”子桑傾冰瞳微動,出動軍方逮捕歸案,巫海灃定然是犯下了什麼重大錯誤,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白癡,但她覺得,也許這樣問了後,東陽西歸能給出多點的信息。
“警方跨國逮捕,手續太多,我們除了要把巫海灃活著帶回國,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驚動了當地的武裝分子!”東陽西歸放下巫海灃的半身相。
雖然近距離戰鬥隊的每一次行動都是絕密的,但這一次不同,必須悄無聲息的找回巫海灃,並且帶回。
子桑傾、肖順、牧陽,在聽到武裝分子四個字時,眼睛同時一沉。
“巫海灃在南非?”僅僅因為武裝分子四個字,子桑傾腦中瞬間閃過許多信息,與此同時,她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成功的政客,被國家暗地裏下了逮捕令,非洲,武裝分子,如果巫海灃要去的地方,真的是南非,子桑傾腦子裏瞬間蹦出一個詞,鑽石。
東陽西歸冷眸微挑了一下,斜睨著子桑傾,冷眸深處有抹欣賞。
“應該說,巫海灃會去南非。”東陽西歸轉頭,把巫海灃的相片遞給對麵的肖順,“這一次的任務,我得到的也就這麼多信息,巫海灃會去南非,我們必須在南非動手,然後把他帶回。”
“這個任務聽起來倒也不算艱巨。”牧陽的大白牙又一次露了出來,他隻希望萬一有個意外,他不會被亂槍射死。
“感覺還不錯。”肖順也讚同的點點頭,從東陽西歸手裏接過巫海灃的相片,他看也不看就往上衣兜裏塞。
肖順和牧陽說完後,子桑傾就看到他們兩人作戰頭盔一摘,身體一倒,腳對腳重疊在一起,兩人抱著自己的長槍和頭盔躺在長椅上,下一秒就閉上了眼睛。
東陽西歸該說的也說完了,他起身關了機艙的燈,瞬間一片黑暗的機艙內,他又坐回了子桑傾右邊。
“好好睡一覺,如果順利,我們很快就能回來。”因為人不多,座位很寬裕,東陽西歸把他的MP5衝鋒槍放在右側空位後,把頭盔也摘下放在一旁,輕聲對身旁的子桑傾道。
“嗯。”子桑傾點頭,邊往旁邊挪邊解下頭盔,隨後也躺在了長椅上。
東陽西歸對於子桑傾竟然避開他的行為,心裏有小小的不悅,於是他也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抱起自己對著他的小腦袋,輕輕放在自己大腿上,嗓音沉冷的低聲道:“枕著舒服點。”
子桑傾的身體略僵硬了一下,本想挺身而起的她,見東陽西歸不再有其他動作後,緊了緊抱在胸前的頭盔,便什麼也沒說就閉上了雙眼。
黑暗中,東陽西歸看著乖順聽話的子桑傾,心裏是非常的滿意,雙手環胸,就那麼坐著合上了眼。
黑暗中的機艙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原本平躺著的子桑傾輕輕一個翻身,麵朝裏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東陽西歸的衣服刮了下額頭,枕在他腹前的小腦袋便無意識的蹭了蹭。
東陽西歸在子桑傾翻身的時候便醒了,腰腹被她這麼輕輕一蹭,那怕隔著作戰服,他瞬間睜開的冷眸也暗沉得可怕。
緩緩垂下頭,隻能看出模糊人影的黑暗中,東陽西歸看著枕在他大腿的乖巧小臉,哪怕是在黑暗中,他也覺得子桑傾的小臉白嫩得可以掐出水似得。
環在胸前的手輕輕解開,東陽西歸的右手一點一點的伸向子桑傾的頭,指尖真切的感受到發絲的柔軟。
也就在東陽西歸的手摸上她的頭時,子桑傾立馬就醒了,冰瞳咻一下睜開,鼻尖充斥著熟悉的男性氣息,子桑傾頭一偏,直直盯著頭頂的東陽西歸。
繞是東陽西歸性格沉穩,危機關頭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他,也被子桑傾突然大睜的晶亮冰瞳,給小小的驚了一下。
上下兩兩相對的四目中,東陽西歸覺得子桑傾的冰瞳清澈純淨,就跟一汪清泉似得,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渴了,喉結上下滾動著,不動聲色的咽了下口水。
從下往上看,本就看不清什麼,東陽西歸俯下來的臉更暗了,子桑傾隻覺得他冷眸又暗又沉,黑漆漆的像個要把人吸進去的漩渦,給人的感覺有些可怕。
“拿開你的手!”基於東陽西歸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子桑傾以高度敏感的心態,一把拍開東陽西歸摸在她頭頂的手,與此同時她往下蹭了蹭,遠離東陽西歸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