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起來!媽媽來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愣愣的看著對方,一秒後,子桑傾突然從東陽西歸身上撐起身,嘴裏劈裏啪啦的小聲催促道。
完了完了,昨晚東陽西歸進來的時候,好像沒鎖門,這下要是被韋月一下推開門,她和東陽西歸可就要曝光了!
一下撐起的子桑傾,跨坐在東陽西歸精壯的腰身上,據說男人在早晨的時候,都會異常興奮,子桑傾敏感的察覺到小屁股後麵,頂著一根棍子。
子桑傾慌亂的小臉瞬間一黑,兩手撐著東陽西歸腹部,忙跨腿要下來。
“嗯……”子桑傾抬起夾在東陽西歸腰側的右腳,往左側倒去,可她腿抬得不夠高,快速收回腳時,子桑傾的大腿猛一下拍打在東陽西歸的命根子上滑了過去,疼得東陽西歸立馬側身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
“……”子桑傾隻穿著不厚的寬鬆短褲,自然察覺她剛才不小心拍打到的是什麼,看著東陽西歸疼得卷縮著身體,她有些愧疚。
但是,慚愧歸愧疚,現在情況特殊,隻見子桑傾冰瞳一下圓睜,小手一伸,就硬把東陽西歸扯了起來,不敢太大聲的催道:“你快躲起來!萬一媽媽進來看到就不好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都快疼死了,你就不能溫柔點?”被子桑傾扯坐在床上的東陽西歸,黑著一張峻臉,不滿的朝子桑傾控訴道。
東陽西歸之所以不緊不慢的磨蹭著,他還有另一層打算,要是韋月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子桑傾,正好可以逐個擊破,韋月不至於太古板,她應該不會太反對的。
‘咚!咚!咚!
“傾兒?你在不在房間?再不起來媽媽要進去了哦!”門外的韋月見房間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側耳緊貼在房門上,仔細聽了聽,好像好人。
韋月喊得很大聲,東陽西歸聽見後就在心裏咆哮著,要進來就趕緊推門進來,磨蹭什麼磨蹭!
“快點藏起來!媽媽要進來!”子桑傾見東陽西歸還坐著不動,小手捧著他臉就使勁揉搓著,眼裏有著非常明顯的焦急。
東陽西歸被搓得眼睛一下大一下小,視線或大或小的看著焦急的子桑傾,他出人意料的一下撲倒在子桑傾身上。
憑著自己比子桑傾重一倍的體重,東陽西歸以決絕之姿又把子桑傾死死壓在了床上,趁機在她耳邊低聲誘惑道:“要不我們先跟你媽媽攤牌吧?”
“瘋了?你起來再說!”子桑傾腦袋瞬間當機,她這時候才清醒過來,東陽西歸和她不是同一條戰線的!
‘咚咚咚!’
“傾兒?你在不在?媽媽要開門了哦!”韋月側耳傾聽著房間內的動靜,她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又沒人,眉頭微皺的又敲了敲門,便大喊道。
“真要進來了!東陽西歸你快起來!”子桑傾都快急成什麼樣了,先前情況還好一點,要是韋月推開門,看到的是她被東陽西歸壓在身下的情況,韋月不得瘋了。
“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陽西歸,懸在子桑傾上方的峻臉便邪笑了起來,努起厚薄適宜的嘴唇,便誘惑道。
東陽西歸是打定了主意要攤牌的,但他也不想讓韋月看見他欺壓著子桑傾的情況,好歹得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他才能那麼明目張膽,不然理虧的他,就失去一條籌碼了。
‘啵~’子桑傾簡直想撕了東陽西歸可惡的嘴臉,奈何情勢緊急,她隻得下巴一抬乖乖的吧唧了東陽西歸一口,“快點起來!”
‘啵——’
兩人唇瓣剛剛貼在一起,子桑傾轉瞬又縮回了腦袋,不滿意的東陽西歸大掌捧著她小臉,又親回去一口,這才從她身上起來。
可是!
東陽西歸這時候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在門口等得不耐煩的韋月,已經‘哢’一聲擰開門,下一秒就要推門走進來了。
子桑傾還躺在床上,東陽西歸也才剛從她身上起來,兩人刷一聲同時側頭,子桑傾驚恐的看著正一點一點被推開的房門。
霎那間,東陽西歸飛快跳下床,幾個大跨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與此同時,子桑傾飛快挺身而起,她本以為東陽西歸會躲進浴室去的,誰知他竟然跑到沙發上坐著。
這時候門已經被韋月推開了一半,子桑傾再想讓東陽西歸躲進廁所,也已經來不及。
最終,驚魂未定的子桑傾看著淩亂的床鋪,立馬纖腰一彎小手一拽,快速抖開薄被一蓋,借此掩飾淩亂的床單。
“……”子桑傾一直不應聲,韋月以為房間裏是沒人的,推開門首先看到的,就是悠閑坐在沙發上的東陽西歸,驚愣間,她美眸一轉,隨著揚起的薄被緩緩下降,她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子桑傾。
乍然在子桑傾的臥房看到東陽西歸的身影,韋月傻眼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她怔怔看看東陽西歸,又看看子桑傾。
“大嫂,早上好。”麵對驚呆了的韋月,東陽西歸隨意的抬了下手,悠閑的打著招呼。
“……媽媽,你剛才敲門了是麼?我在浴室刷牙,好像有聽到敲門聲。”子桑傾瞟了眼一臉鎮定的東陽西歸,她的小臉立馬揚起甜甜的微笑,眨著無辜的冰瞳,乖巧的看著韋月道。
“……陽,你怎麼會在傾兒房間?”韋月還站在門口沒進來,看著房間裏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她覺得她有些懵。
子桑傾在浴室刷牙沒聽到她敲門,東陽西歸看起來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樣子,難道他也沒聽到?
“我找傾兒談點事,就過來了。”東陽西歸身姿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刻意不收斂冷霸的氣場,肆意的壓迫著韋月。
他跨進這間臥室的時候,的確是來找子桑傾談話,這不,都談了一晚上了。
“哦……你們快點下來吃早餐,爸爸和你哥都在樓下等著了。”韋月看向乖巧的子桑傾,美眸裏還是有一絲疑惑,但她沒在說什麼,催他們一句,就轉身走了。
奇怪了,什麼事需要一大早就談?
還關著門談?
敲門也不開!
韋月帶著滿肚子的疑惑,一臉懵懂的下了樓。
不對勁!
下到二樓時,韋月突然就停了下來,美眸微微大睜,眼裏有著震驚。
她剛才雖然沒進子桑傾的臥室,但是透過沙發間隙,她好像看到東陽西歸腳上沒穿鞋!
她和子桑謙元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東陽西歸可以說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幾十年的印象中,東陽西歸並沒有打赤腳的習慣。
東陽西歸的房間雖然說就在子桑傾隔壁,但從他的房間走到子桑傾房間,總要走路的吧,走路總要穿鞋的吧?
一般人在什麼時候會不穿鞋?
韋月沒發現她的眼睛瞪得都有銅鈴大了。
在床上的時候!
東陽西歸沒穿鞋,難道說,他是剛從床上下來的?
東陽西歸周身離的最近的床,是子桑傾的床!
突然想到某處的韋月,不自覺的搖著頭。
東陽西歸從子桑傾的床上下來的?
不可能!
東陽西歸和子桑傾?
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
韋月猛然想到一個關鍵詞,昨天在飯桌上,東陽西歸說,他喜歡的人隻有十九歲!
她的寶貝女兒不就是十九歲麼!
昨天她逼問東陽西歸喜歡的人是誰,東陽西歸突然指向子桑傾的時候,她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回事。
經過子桑傾的指點,她誤以為是子桑傾的同學。
難道說……
韋月兩眼放空,傻傻的看著前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轉瞬她又想起昨晚上吃飯的時候,東陽西歸夾了個雞腿給子桑傾,子桑傾嫌棄的看了一眼,就又夾回到東陽西歸碗裏。
東陽西歸從小到大都不太喜歡吃雞肉,這個韋月非常肯定,他也不吃別人夾給他的食物,可昨晚東陽西歸把子桑傾夾回給他的雞腿,默默地吃完了,當時她心裏還有些震驚。
但昨晚她隻以為子桑傾當兵後,倆叔侄在部隊相處的時間比較多,感情比以前好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方麵去。
韋月是一個母親,事關她女兒,心思自然細膩一些,腦筋飛快轉動的她,這短短幾秒間,她想到了非常非常多的可能,以及非常多的可疑之處。
這些可疑之處,全指向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
想到這個有違倫理的真相,韋月捂著自己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美眸連連眨動的她,看著腳下的樓梯,她突然方向一轉,又往樓上走去。
韋月走後,獨留臥室裏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大眼瞪小眼,他們都沒有想到,韋月就這麼走了。
“你快回去洗簌,爺爺等著我們吃早餐!”韋月就這麼有驚無險的被打發走後,子桑傾方向一轉,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催促著東陽西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