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傾的腦袋嗡得一下炸響,怔怔的冰瞳,剛好對上側過頭來的苗亦少。

她、她這算偷情被抓麼?

“一二……”喊著口號正步往前的苗亦少,突然就傻眼般禁了聲,錯愕的看著開門走出的子桑傾。

子桑傾,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東陽西歸的辦公室吧?

溫雅眼眸猛地一閃,從半開的房門裏看進去,雙腳機械前進的苗亦少,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東陽西歸。

辦公室裏,似乎隻有東陽西歸一個人。

這麼說,子桑傾之前是和東陽西歸單獨相處在一起了。

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痛楚的苗亦少,眼睛微微一彎,衝著怔眼看他的子桑傾,勾勾唇暖笑了一下。

子桑傾又是一愣,眸光呆滯的看著苗亦少收回視線,英姿颯爽的跟著隊伍繼續前進。

“一二一!一二……”苗亦少聲聲大喊的吼著口號,一聲接一聲鏗鏘有力的吼聲,就好像在發泄著什麼一樣。

因為隊伍正好從門前經過的原因,子桑傾一開門,自然不少男兵都發現了她。

一個個身板筆直,卻偷偷斜視過來的視線中,男兵看到子桑傾站在門口的子桑傾,也都多看了幾眼。

但他們的眼裏,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就跟在基地其他地方遇到子桑傾一樣,沒多想什麼。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還行,因為門大開傳進來的口號聲,讓東陽西歸抬眸看了出去。

越過子桑傾傻站在門口的背影,東陽西歸看到從門外走過去的,是新兵營熟悉的男兵身影。

本想再忙活一下的東陽西歸,突然起身了。

“走,操練時間到了。”東陽西歸把堵在正門口的子桑傾往外輕推了一下,順手帶上門鎖了。

當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走到食堂的時候,食堂早就已經沒人了。

“完了,我遲到了!”子桑傾心頭一跳,也不理會東陽西歸,拔腿就往後山操場跑去。

該死的!

雖然東陽西歸是主教官沒錯,但她怎麼就忘記了,還有幾個副教官呢!

肯定是午睡時間一到,薑三冬他們沒看到女兵沒從宿舍樓出來,結果找到食堂發現女兵全睡死了,指不定又是一頓狠罰。

東陽西歸看著逃也似得飛奔走的子桑傾,他帶著一絲寵溺的淺笑了一下,並沒有追過去的他,轉身就又往辦公室走了回去。

每一天,女兵沒日沒夜被高強度的訓練折磨著,一個個被操練得蔫蔫的,疲憊得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倒下睡著的樣子。

訓練強度每一天都在增加,但是,有怨言的女兵越來越少了。

白天在高溫下盡情的揮灑著汗水,晚上在月光的陪伴下,半夢半醒的奔跑越野著。

她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睡眠時間,已經從原先的五個半小時,縮短到了四個小時。

一個個都睡眠嚴重不足,但一個個都在強自忍耐著,兩個多月都撐過來,決不能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倒下。

太過高強度與高難度的訓練,到了後期,女兵們已經不關心,最後到底能不能留在南滄艦隊了。

身處大環境中,當其他人都拚了命的努力往前擠,向上奮鬥時。

女兵體內的血性都被激發了出來,不服輸和好勝心就跟地心引力一樣,不可抗拒的強力拉扯著她們前進,堅持再堅持。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女兵們青春肆意的揮灑著汗水,再難再苦,一天一天也咬緊牙關熬過去了。

這日,女兵們依舊是淩晨四點半起床,繞著海岸線武裝越野了十公裏後,一個個汗流浹背的整隊在教官麵前。

薑三冬、牧陽、左清源,三人並排站立,在東陽西歸右後方一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