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幹什麼。”

東陽西歸這一警告,子桑傾當真收回了手,不滿的瞪著他嘟囔道。

睡了這麼多天醒過來,剛睜眼沒多久,東陽西歸就虎著臉要警告她,這還不如不醒來呢。

“你是沒幹什麼,可你這麼多天一睡不醒的,我都擔心成什麼樣。”

好歹這裏是軍醫院,又是大白天的,東陽西歸衝動了一瞬卻又硬忍了下來。

托著子桑傾的小腦袋,東陽西歸就強勢的將她摁進自己懷裏。

他煎熬了這麼多天,不能再讓子桑傾折磨他了。

氣氛一下子靜謐了下來,子桑傾能明顯感覺到東陽西歸的氣壓不太穩。

靠在東陽西歸的懷裏,子桑傾除了聞到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外,還聞到了病號服上的消毒水味道。

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這幾天估計沒休息好。

在心裏歎息一聲,子桑傾伸手回抱著東陽西歸。

子桑傾看著病床上雪白的被單床單,輕輕閉上雙眸,小腦袋在東陽西歸的懷裏輕蹭了一下,抱他抱得更緊了。

還能這樣相擁的感覺,真好。

進醫院前,子桑傾一直不太敢去想,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東陽西歸會怎麼辦,爺爺爸爸媽媽會有多傷心。

她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牧陽和左清源從外麵回來,聽聞子桑傾轉移到住院部後,便趕緊過來看看。

大白天的,一整排過去的病房門都沒有關。

牧陽和左清源倆人一進入病房,就看到病床上緊緊相擁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

眼神一震,兩人的腳步立馬頓住。

走到門口的牧陽和左清源,猶豫著他們是該清咳一聲進去,還是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東陽西歸正好是麵對門口的方向,他抬眸看向牧陽和左清源,緊擁在子桑傾背後的雙臂,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病房裏的氣氛,似乎更寂靜了。

還在猶豫著是進是退的牧陽,一對上東陽西歸看過來的冷眸時,嘴角立馬掛一抹尷尬的假笑。

牧陽反手就抓著左清源的手腕,東陽西歸的眼神在無聲的告訴他,讓他們快滾!

“來了就進來吧。”

子桑傾雖然背對著門口,但她耳朵沒聾警惕性也沒下降。

再加上東陽西歸身上的氣場變了一下,她還沒發現身後有人的話,未免太遲鈍了點。

牧陽和左清源剛轉完身還沒抬腳跨步,子桑傾的聲音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兩人斜視著看對方一眼,回頭看去,子桑傾已經從東陽西歸懷裏出來了,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們。

“我們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牧陽又瞧了眼臉色不算太黑的東陽西歸後,這才轉身朝病床方向走去。

“謝謝,我挺好的。”子桑傾淺笑了一下,回應道。

“轉到隔離室前,醫生都對你做什麼了嗎?”

左清源一直沒和其他人說得是,他還一度擔心子桑傾會被當成白老鼠,被醫生來個開膛破肚什麼的。

但現在看子桑傾的神色,似乎沒什麼太負麵的情緒,身體應該沒受到傷害。

“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左清源的眼神挺認真的,子桑傾眉頭微皺的細想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

有東陽西歸在場,牧陽不敢太仔細的審視著子桑傾,隻粗略的看了她一眼,詢問道。

子桑傾腰腹以下都蓋著被子,除了她的臉色比較蒼白外,牧陽也沒看出什麼來。

“沒有。”子桑傾又一次搖頭。

渾身沒什麼勁而已,不算什麼不舒服的。

“看完就可以回去了。”

子桑傾這個病房是雙人房,東陽西歸見牧陽身體一矮就要坐到另一張病床上,他冷不丁的出聲道。

“……”

牧陽撅著屁股還沒坐下去,東陽西歸這一趕人,他就跟屁股底下放著一盆仙人掌似得,愣是沒敢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