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風騷!”
阿史那一枝也惡狠狠的低罵了一句,隨即就氣衝衝的跟著步媚媚往外走。
“……”
子桑傾知道,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這麼生氣,肯定是因為她。
但是,子桑傾突然就沒了勇氣阻止她們出去,她甚至想躲著不讓東陽西歸找到她。
別怪她慫。
昨晚東陽西歸在倉庫的時候,已經率先離開了。
在雨幕中的時候,本來她已經鼓起勇氣想靠近東陽西歸的了。
結果,東陽西歸又一次先走了。
子桑傾擔心她主動去找東陽西歸的話,東陽西歸會又一次先走掉。
那種感覺太難受,她不想再品嚐了。
於是乎,子桑傾很慫的靠回櫃子站著,冰瞳微微閃爍的她,兩隻耳朵卻豎得高高的,專心傾聽著宿舍外的聲音。
雨已經停了,太陽也緩緩冒頭了。
但地上的積水還未完全褪去,站在女兵宿舍外的東陽西歸,可謂是站在偌大水池裏一樣,積水淹沒到了他小腿位置。
隔著女兵宿舍陽台上的鐵圍欄,東陽西歸看到飛舞著快步走過來的冷藝冰,他怎麼可能是來找冷藝冰的。
但是,東陽西歸張望了一下101宿舍,他沒看到人。
想讓冷藝冰叫子桑傾出來的東陽西歸,便看著冷藝冰輕點了一下頭。
“東陽教官,你真的是來找我的?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出去?”
一看到東陽西歸點頭,已經走到101宿舍門口的冷藝冰,立馬就不嫌棄宿舍外麵的積水了。
東陽西歸竟然真的是來找她的!
她就說她訓練這麼出色,長得又不差,身材也挺好,東陽西歸不可能注意不到她的!
步媚媚這時候剛好從宿舍裏出來,冷藝冰雀躍的嗓音聽在她耳朵裏,顯得異常的刺耳。
“冷藝冰,你是不是坐到毛毛蟲屁股癢癢了?”
步媚媚見冷藝冰趴在鐵欄上,從背影上一就能知道,冷藝冰肯定是一副恨不得爬出去的興奮神色。
他娘的!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緋聞都傳了多久了,冷藝冰竟然還敢肖想東陽西歸。
她是沒眼力勁兒還是沒腦子?
就算是不甘心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看到東陽西歸就恨不得撲上去的發騷。
什麼玩意兒!
“你什麼意思?你才癢癢呢!”
一聽到步媚媚譏諷的冷聲,冷藝冰氣得猛一回頭,眼神宛如利劍似得直射向步媚媚。
在東陽西歸麵前,冷藝冰不好意思說出‘屁股’這麼粗俗的字眼。
她和東陽西歸交流得好好的,步媚媚插什麼嘴!
步媚媚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要不是和東陽西歸讀過同一個軍校,東陽西歸怎麼可能把她安排到一班!
“不癢癢你發什麼騷?”
就算東陽西歸就在麵前,步媚媚也一點都不客氣的嗆聲著冷藝冰。
在她們這群女兵裏,步媚媚敢說,除了子桑傾,其餘女兵裏,沒人比她更了解東陽西歸。
她說話粗俗怎麼了,東陽西歸不可能因為這個處罰她,也不會因為她說了這些話就對她印象不好。
“你說誰發騷呢!”
冷藝冰原先隻是回頭看著步媚媚。
這一下,冷藝冰直接鬆開抓著鐵欄的雙手,轉過身來怒氣衝天的瞪著步媚媚。
就算她發騷了,那又怎麼樣。
輪得到步媚媚在她麵前指手畫腳嗎!
“說得就是你!”隨後出來的阿史那一枝,麵對冷藝冰時,也同樣不留情麵,“有婦之夫不能招惹你不知道嗎?你是想當小三還是二奶了?”
阿史那一枝說話更不客氣了,她最討厭三觀不正的女人了。
像冷藝冰這種品性,到底是怎麼留下來的!
東陽西歸就該把冷藝冰這種人丟出南滄艦隊去。
“你、你才是小三!你再詆毀我,信不信我去告你!”
冷藝冰被氣得濤濤怒火憋在胸口,差點就沒憋死。
阿史那一枝這話,不是挑明了她對東陽西歸有想法嗎!
冷藝冰承認,她是愛慕東陽西歸,可她還不想讓東陽西歸知道!
還有,有婦之夫是什麼意思?
東陽西歸明明就還沒有結婚!
就算子桑傾真的是東陽西歸的女朋友,那又怎麼樣。
隻要還沒結婚,誰都還有機會!
誰知道子桑傾最後會不會和東陽西歸分開!
她冷藝冰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可能去做二奶。
但如果在她的追求下東陽西歸劈腿了子桑傾,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女兵們顧著爭吵,似乎忘了外麵還站在積水中的東陽西歸。
當東陽西歸聽到‘小三、二奶’這樣的字眼時,劍眉微皺了一下。
現在的女兵,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不告是孬種!”
聽到冷藝冰說要告她,阿史那一枝尖下巴一抬,神色比冷藝冰還狂妄。
哼!
唬人誰不會,誰怕誰!
“你!”冷藝冰抬手伸出食指,被氣得怒指著阿史那一枝的食指都顫抖了起來。
“我什麼我?不服幹一架!”
阿史那一枝抬手就猛一下拍掉冷藝冰指向她臉的食指,整個人的氣場可謂是囂張又霸氣。
阿史那一枝太大力了,冷藝冰被拍得整條手臂都往側邊甩。
冷藝冰知道自己的格鬥技能在什麼水平,如果是畢寺錢淺的話,她拚一把還有把握勝利。
可如果是阿史那一枝,她連一半的勝算都沒有。
於是乎,在阿史那一枝撂下狠話後,氣得臉色發黑的冷藝冰,怒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當場被其他女兵欺負,還被壓得死死地。
雖然對方有兩個人是二對一,嘴皮子幹架她就是輸了也情有可原。
但是,落於下風的冷藝冰,卻完全不好意思轉過身再去麵對東陽西歸了。
被愛慕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她還有什麼顏麵可存!
這種時候,冷藝冰按理說應該當場逃離這片是非之地的。
但是,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欺負她。
宿舍外的東陽西歸目睹了這一切,也聽到了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說得話,他知道她是無辜的。
冷藝冰期望著,東陽西歸能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事實會如她所願嗎?
“學長,你是來找子桑的嗎?”
趁著阿史那一枝和冷藝冰糾纏的機會,步媚媚已經站到冷藝冰先前站的位置,直麵著鐵欄外的東陽西歸,聽話又乖巧的詢問道。
“嗯,她在不在宿舍?”
東陽西歸輕輕點頭,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不含更多的情緒。
“在!”步媚媚肯定的點頭。
此時淺笑盎然的步媚媚笑容得體,溫和毫無攻擊性,和她在女兵麵前擺出的高冷姿態,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不認識東陽西歸的對象,兩情侶鬧矛盾的話,步媚媚肯定是向著東陽西歸的。
但現在不巧的是,東陽西歸喜歡的是子桑傾。
步媚媚雖然欽佩東陽西歸,但她心裏是偏向子桑傾的。
不管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是因為什麼事情鬧了矛盾,不管子桑傾是對是錯,她都偏向子桑傾。
沒有理由,就是這麼任性的一邊倒。
誰讓東陽西歸是男的,和她性別不同呢。
所以,當步媚媚得到肯定的回答,知道東陽西歸是來找子桑傾後,她並沒有立即進去喚子桑傾出來。
子桑傾的性子非常沉穩,她不可能無理取鬧。
昨晚上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子桑傾才會一晚上沒睡,還一大早就這麼反常的。
“東陽教官,子桑昨晚一晚沒睡。”
沒人去理會站在101宿舍門口不肯走的冷藝冰,阿史那一枝走上前站在步媚媚身旁,看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好奇心誰都有,阿史那一枝其實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一向隱忍的子桑傾那麼反常。
可她也知道,這是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私事。
子桑傾願意說的話,她當然願意聽。
但子桑傾不想說的話,她也不可能去逼子桑傾。
聽到阿史那一枝說子桑傾一晚沒睡,東陽西歸平靜無波又深不見底的冷眸,突然一痛,眼神頓時更深沉了。
冷藝冰一直在等,等東陽西歸幫她說話。
可是,她聽到什麼?
她之前問東陽西歸是不是找她的時候,東陽西歸明明點頭了!
怎麼東陽西歸一開口,她關心的對象就變成了子桑傾了?
不甘心也不死心的冷藝冰,突然就轉身一把推開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
“東陽教官!你剛才不是說找我有事嗎?”
冷藝冰雙手緊緊抓著鐵欄,瞪大眼睛盯著東陽西歸,眼神隱隱有逼問的意思。
始料不及被猛然推開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兩人被推踉蹌著往旁邊跨了一步才穩住身形。
這一下,被迫站在冷藝冰左右兩側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心有怒火的她們看冷藝冰就更不順眼了。
旁邊那麼多位置,站哪裏不行,非得推開她們是吧!
東陽西歸看著突然衝上來的冷藝冰,眉頭又皺了一下,他不喜歡冷藝冰這種眼神。
“我剛才是想讓你幫我叫子桑傾出來。”
東陽西歸冷睨著冷藝冰,低沉醇厚的聲音非常沉冷,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他雖然是女兵的教官,但他畢竟是男兵,女兵宿舍能不進就不進。
剛才是因為沒看到101宿舍沒有人,走廊上也沒見其他女兵,冷藝冰又正好從宿舍出來。
所以,當冷藝冰問他是不是找她有事的時候,東陽西歸才會點頭想讓她幫忙的,就這麼簡單而已。
“就、讓我幫你叫子桑傾?”冷藝冰震驚了。
就因為這事?
東陽西歸就因為要她幫忙叫子桑傾出來,所以才說找她有事的!
“嗯。”東陽西歸點頭,點的很輕,卻很堅定。
不然呢?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著震驚不已仿佛踩到狗屎的冷藝冰,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瞬間明白了全過程,兩人都控製不住的大笑出聲。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很少會笑得這麼魔性,聽得隔壁宿舍的畢寺都被刺激了出來。
“東陽教官,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會是雨停了要我們訓練吧?”
畢寺一看到東陽西歸,就反射得有些退縮。
沒辦法,她被東陽西歸明裏暗裏的點名過幾次,從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不是。”擅長察言觀色的東陽西歸,怎麼會不明白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心裏在打什麼算盤,他看著畢寺就命令道,“把子桑傾叫出來。”
“是!”
直接被點名委派的畢寺,應得非常響亮。
隻要不是訓練就好說。
但是,畢寺一爽快的回應完,就接受到了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看向她的眼神。
本來吧,被看幾眼也沒什麼所謂,但畢寺覺得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的眼神有些怪異。
似乎不太想她去叫子桑傾的樣子。
“子桑不在宿舍?”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太有內涵了,畢寺不由得輕聲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