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王八蛋!搶我女人!(1 / 3)

子桑傾這一腳側踢太突然了,壓根就誰都沒有料想到。

蔣立軍完全就來不及反應,更別說躲避或者反擊了,右側肋骨被子桑傾狠狠一踢之下。

他往左側歪倒的身體,整個兒就控製不住的往反方向反彈。

霎那間,眾人隻看見搖搖欲墜的蔣立軍,竟像拔地而起似得飛彈了起來,猛地一下砸在了地上。

對方畢竟也是友軍,子桑傾這一腳不可能出全力,但踢得也不輕,從蔣立軍被踹倒在地上後齜牙咧嘴的五官就可以看出。

“艸!你怎麼動手打人呢?”

蔣立軍捂著自己被子桑傾狠踢中的肋骨位置,快速爬了起來,怒指著子桑傾道。

他媽的怎麼回事!

高子雲突然停下,他始料未及不小心撞上了高子雲而已。

子桑傾沒看到他快摔倒了嗎?

不扶他一把也就算了,當然,他也不需要一個女兵扶!

問題是,子桑傾為什麼踢他?

她踢他幹什麼!

剛才聽到點風聲的高子雲,看到新降臨的海軍戰友真的有一整排的女兵後,震驚之餘有點被嚇傻的他,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停止了前進。

在蔣立軍的衝撞下,高子雲扛在肩上的沙包也重心不穩的滑落下來。

高子雲比較機靈的是,他快速丟棄了導致他整個身體都重心不穩的沙包。

結果,高子雲剛穩住身形直起腰,就要蔣立軍已經被踹飛在地上了。

再看看罪魁禍首子桑傾。

整齊排列的在隊伍中的子桑傾,隻見她冰瞳沉靜的目視前方,整個身體也一絲不苟的站得筆直。

隻除了……子桑傾那條高高側踢出來的右腿。

飄飄細雨的微涼中,扛著沙包衝向堤壩的陸軍戰士,看到子桑傾踢出的右腿,聽到蔣立軍的怒罵,不少戰士都停了下來。

戰士們的當務之急是加固堤壩,他們雖然好奇子桑傾和蔣立軍這是怎麼了。

但他們在停頓了一兩秒後,一名名陸軍戰士又都井然有序的快衝向堤壩。

毛毛雨時不時滴落在子桑傾的小臉,麵對蔣立軍的怒罵,她眼都不眨一下,眸光沉靜的緩緩收回側踢出去的右腿。

隻是,從蔣立軍肩上摔落下的沙包,滾落到了子桑傾的腳邊。

裝著沙石足有幾十斤重的沙包側壓著子桑傾的左腳,她收回來的右腳壓根就沒地方放,要放也隻能踩在沙發上。

於是乎,子桑傾收回的右腳一使勁,將腳邊的沙包踢得側翻了一下。

子桑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右腳‘咚’的一聲重重踩在地上,她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昂首挺胸的筆直立正著。

蔣立軍伸出去的手依舊怒指著子桑傾,他看著完全不搭理他的子桑傾,眼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燒得更旺盛了。

瞅瞅子桑傾踢翻沙包時的冷傲眼神,仿佛躺在她腳下的沙包是他一樣,踢得那叫一個嫌棄!

滿眼嫌棄的踢翻他沙包也就算了,踹了他一腳也算了!

偏偏子桑傾還這副趾高氣揚的欠揍樣!

長這麼大了,不知道道歉怎麼寫的嗎!

想氣死他不成!

蔣立軍瞪著眼睛怒視子桑傾,怒火中燒的他被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另一邊,就站在子桑傾右斜前方,同樣不足一米處的高子雲,他兩隻眼睛微微大睜,有些震驚的盯著子桑傾。

這也太瘋狂了。

這女兵怎麼這麼大膽,上來就提腳踹人,還麵無表情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他們也沒把她怎麼樣吧?

“怎麼回事?”

麵朝隊伍的段迎興,自然也看到了子桑傾這邊的情況,他黑著臉就快步走過來。

段迎興僅粗略的掃了幾眼高子雲和蔣立軍,他不滿的眼神主要看向了子桑傾。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蔣立軍人和沙包都搖搖欲墜時,是子桑傾先動腳踢人的!

高子雲和蔣立軍見段迎興走過來,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先去看段迎興肩膀上的軍銜。

一杠三星,段迎興的軍銜是海軍上尉,比他們兩人的軍銜都要高幾級。

高子雲是這場糾紛的起因,但他是無辜的,波及也是最小的,於是,他隻立正站定的挺在原地。

至於蔣立軍,心裏有把熊熊怒火的他,可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

“長官好!”蔣立軍立正挺身朝段迎興敬了個軍禮後,就怒火滔天的指著子桑傾道,“報告長官!這名女兵打人!”

蔣立軍生氣是有原因的。

如果子桑傾是個男兵的話,蔣立軍被踹了一腳倒也沒什麼。

大不了改天在私底下找回這一腳就是了。

現在的問題是,子桑傾是個女兵!

蔣立軍深深覺得,被女兵踢了一腳是一件非常不光榮的事情!

特別是子桑傾還一腳把他踢翻在了地上!

更別說,前前後後還有那麼多士兵看到了這一幕!

他簡直丟臉丟大發了!

更更重要的是!

他又沒得罪子桑傾!

他什麼都沒幹!

結果子桑傾無緣無故就踹了他一腳!

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蔣立軍這麼一指,海軍陸戰隊的五十多名男兵女兵,整整齊齊排列在隊伍裏的他們,紛紛側眸瞅向子桑傾的方向。

他們絕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從子桑傾左側排列過去的畢寺、步媚媚、阿史那一枝,她們三人一猜就能猜到。

子桑傾肯定是因為先前那幾個陸軍戰士,毫不掩飾的輕視女兵的聲音,以及蔣立軍會摔倒在她身上的原因,她才出腳踢飛蔣立軍的。

不然以子桑傾清冷不喜歡惹麻煩的性子,她是不可能主動製造禍端挑釁男兵的。

“怎麼回事?你踢他幹什麼?”

段迎興知道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關係,但他最討厭走後門的士兵。

再加上他親眼看到的的確確是子桑傾先動得手,他看著子桑傾便沒什麼好語氣了。

“報告!事發突然,我是為了整個隊伍的安全著想,才踢這位少尉同誌的!”

子桑傾說話的同時更挺了挺小胸脯,專注的神情一本正經的理直氣壯著。

“笑話!我怎麼就礙著你們整個隊伍的安全了?”

蔣立軍一聽子桑傾的解釋,都快氣炸了。

瞅瞅子桑傾冷靜又堅定的眼神,再聽聽她鏗鏘有力的解釋。

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一個小小的小列兵,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睜眼說瞎話的汙蔑他!

就這膽量,誰給她這麼大膽子的!

“報告長官!陸軍少尉同誌的小小沙包已經摔落到我腳下了!他那麼高大那麼壯碩的一個人要是摔到我身上,我會不會被砸出什麼毛病來不知道,但他那身板一摔過來我肯定就站不住腳跟了!我要是倒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一整排的女兵可就不好說了!”

子桑傾很難得會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

這種時候,一個人的底氣要想足,說話必須足夠響亮。

這一次,氣沉丹田的子桑傾大吼出聲,劈裏啪啦的直接就一口氣吼了一大串。

並肩站在子桑傾身旁的畢寺,子桑傾太響亮的吼聲聽得她耳膜都震了一震,耳朵‘嗡嗡嗡’直叫喚。

畢寺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子桑傾這根本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哇!

說就說唄!

反正乍一聽,她覺得子桑傾說得也挺有理的。

但能不能好好說,扯著嗓子這麼一吼,吼得她兩隻耳朵直接報廢了一個。

子桑傾吼完之後,蔣立軍眨巴了一下眼睛,聽得有些懵。

高子雲也怔怔的看著子桑傾,就連他們的連長段迎興,也眼睛略發直的盯著子桑傾。

子桑傾的話音落下好幾秒後,在場的五十多名海軍戰士,以及蔣立軍、高子雲,還是沒一個人說話。

空曠的堤壩小範圍內,隻剩一旁的陸軍戰士‘踏踏踏’快速衝向堤壩的奔襲聲。

蔣立軍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但是,麵對子桑傾的振振有詞,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子桑傾特意強調著他高大壯碩的身材。

的確,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再加上渾身的肌肉,看起來威猛得很。

再看看子桑傾那副清瘦的小身板,她兩個人合在一起都還沒他一個人大塊!

先前兩人本來就靠得挺近,他剛才又是往子桑傾的方向摔。

如果他真的在摔倒時撞到子桑傾,就憑她那副小身板,她是不可能在被撞之後還穩穩站立的!

再看看站成一條直線的女兵隊列,排頭的子桑傾一被他撞倒,蔣立軍都能想象到女兵們會出現怎樣一副七倒八歪的畫麵。

“就、就算你擔心我會撞到你身上,你也不能飛起一腳就踹我呀!你不是有手嗎?扶住我總會吧?”

覺得子桑傾說得有理,自己卻又不甘心被踹了一腳的蔣立軍,繼續指責著子桑傾道。

子桑傾剛才那一腳還挺狠,踢得他肋骨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報告!男女授受不親!”

子桑傾每說一句話就喊一句報告,似乎她不是在跟蔣立軍說話,而是在跟段迎興解釋一樣。

蔣立軍都要摔倒在她身上了,還有什麼好扶的!

用腳分明比用手要更能解決問題!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蔣立軍驚呆了,他以為他聽錯了。

他又不是敵人!

就算摔倒在子桑傾身上!

他能對她幹什麼嗎?

不能!

“我說!你塊頭那麼大,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恐怕扶不住你!”

子桑傾斜睨著蔣立軍激動瞪大的眼睛,話鋒一轉解釋出另一個回答。

她就是不願意扶!

怎麼著!

“扶不住那也不能用腳踢!”

蔣立軍黑著臉,他算看出來了!

子桑傾就是擔心他摔在她身上,占她便宜!

雖然說當兵多年母豬賽貂蟬,但是,他也不至於饑渴成那樣!

子桑傾這簡直是在侮辱他!

“不用腳踢那用什麼踢?就因為你的個人原因連累整個隊伍的話!這個責任你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