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說結婚還太早了點,但我沒想過要和他分開。”
子桑傾想了想,還是直麵了苗亦少這個問題。
在子桑家族裏,東陽西歸是她的小叔叔,哪怕她和東陽西歸之間的關係出了問題,子桑傾也不認為她和東陽西歸能分得開。
且,她從不拿感情當兒戲,既然決定和東陽西歸在一起,她就是抱著走一輩子的心態在一起的。
“嗯。”
苗亦少眉宇間的憂愁似乎更多了,但他除了輕應一聲表明他知道了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夜色下海風輕輕拂來,子桑傾和苗亦少再次沉默的散步在海邊,兩人各懷心事的走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跑來打探敵情的阿史那一枝和畢寺,海邊三三兩兩的身影中,她們很快就鎖定了其中的兩道身影。
“一枝花,那個是子桑沒錯吧?他旁邊那個人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
放慢腳步偷偷前行的畢寺,視線落在苗亦少身上瞧了又瞧,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但她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像誰。
子桑傾也真夠大膽的,軍營再大也就這麼大,她竟然敢在離宿舍這麼近的海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約會!
萬一被東陽西歸看到,估計有子桑傾好受的。
“我也覺得眼熟,你覺得像不像是……苗亦少?”
其實,暗黑的夜色下,阿史那一枝眯著眼盯著苗亦少使勁瞅了又瞅,其實她已經斷定百分之九十是苗亦少了,但她還是不敢妄下定論的疑問著畢寺。
阿史那一枝還以為苗亦少已經放棄子桑傾了,但現在看來,貌似還沒有?
“苗亦少?對!就是他!”
經由阿史那一枝一提醒,畢寺突然就猛一拍大腿,確定以及肯定的回道。
絕對是苗亦少!
錯不了的!
“大晚上,他們在一起幹什麼?苗亦少想鑽空子不成?”
畢寺這嗅覺靈敏的八卦鼻子,自然而然的又將她的思維帶往某處。
“苗亦少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阿史那一枝也和畢寺一樣有所懷疑,但她的直覺又提醒著她,苗亦少不會這樣做。
當阿史那一枝和畢寺跟進到子桑傾的左後方兩百米位置時,姍姍來遲的步媚媚和錢淺趕了過來。
“怎麼樣?探聽到了什麼嗎?”
錢淺一追上來就拍著畢寺的肩膀,小聲的詢問道。
她和步媚媚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追過來,因為跑得太快太急,惹得路過的士兵們紛紛投來注目禮,還以為她們倆出了什麼事。
“隔著這麼遠,兩百多米呢!能聽到什麼?”
畢寺伸手比劃了一下她們和子桑傾之間的距離,忍不住衝錢淺翻了個白眼。
“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苗亦少?”
錢淺並不理會畢寺甩向她的白眼,繼續盯著右前方的兩道身影,追問道。
和阿史那一枝一樣,其實錢淺心裏也有些底,隻不過她不太敢肯定就是了。
“你也覺得是苗亦少,那肯定百分之百是苗亦少了。”
畢寺略有些訝異的看著錢淺,一個兩個都覺得和子桑傾在一起的身影是苗亦少,那苗亦少肯定就跑不了了。
“她們兩人在一起散散步而已,也沒發生什麼呀,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步媚媚盯著子桑傾的身影看了半響,想把畢寺幾人勸回去。
子桑傾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苗亦少也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再說,海邊雖然人不多,但也遠遠近近有三三兩兩的士兵,子桑傾和苗亦少不可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的。
“要不我們就回去吧?這樣跟著也打聽不到什麼,還不如等子桑回了宿舍,我們再問她。”
從大海方向吹來的鹹濕海風,吹得阿史那一枝的側臉微微一涼,她就好像被這陣風猛然吹醒一樣,也打起了退堂鼓。
要是被子桑傾知道她們偷偷跟蹤她,子桑傾肯定又得甩記冷眼給她們了。
而且,別人也就算了,這樣偷偷摸摸的跟蹤子桑傾,阿史那一枝這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這剛來就回去?你開什麼玩笑?”
以子桑傾的警惕性,靠得太近很容易被發現,畢寺雖然不敢靠太近,但她可沒打算走人。
萬一被子桑傾發現了也沒什麼,這海灘這麼大,又沒規定隻有子桑傾能來散步,她們也是來散步的總可以吧。
“來了發現沒什麼重大線索就回去唄。”
阿史那一枝的態度突然就轉變了過來,她一把拉住畢寺不再前行。
“我說你這人!不想來你還跟著出來幹什麼?既然來了就要弄個清楚!”
畢寺顯然不太想回去,她非但不想回去,還想勸阿史那一枝留下。
她們就看到子桑傾和苗亦少在一起散步,他們說了些什麼誰都不知道,現在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