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危險又毒辣的男人(1 / 3)

哈帝·埃米快速打量著子桑傾,與此同時他的頭腦在飛速搜尋著關於子桑傾這張臉的信息。

最終,他什麼都沒搜尋到,從而得出他不認識這條子桑傾這條信息。

且看子桑傾充滿青春活力的裝扮,以及她恬靜的麵容,不像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士。

雖然哈帝·埃米不喜歡以貌取人,因為很多時候都是人不可貌相,但向來警惕的他還是將子桑傾排除了可疑人行列。

畢竟,被他俊朗外貌吸引的異性,也是不在少數的。

隨著哈帝·艾米的視線也從子桑傾身上移開,白丞橙在兩人身上流轉的視線也挪開了。

看著獨自一人前行的子桑傾,白丞橙再次追上前去。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雖然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但白丞橙就是直覺子桑傾認識哈帝·埃米。

子桑傾不是那種花癡女孩,最起碼他認識子桑傾那麼久,不管多帥的帥哥出現在她眼前,白丞橙也沒見子桑傾像今天這般,竟然失態到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癡望著。

“不認識。”

子桑傾下意識的否定著。

身為富家千金的子桑傾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特工,認識哈帝·埃米的是特工十七,不是子桑傾。

白丞橙又深看了幾眼子桑傾看似平靜的側顏,知道她肯定有些事不想告訴他。

垂眸看著潔白幹淨到能反照著出人影的地板,白丞橙突然就有些失落起來。

他和子桑傾交情不深,子桑傾終究是還不太信任他。

然而,兩人這才進入電梯,跟著他們身後的韓哥都還沒進去,子桑傾看著不遠處的哈帝·埃米的高大背影,她在猶豫著。

哈帝·埃米這會兒剛走出酒店大廳,她先追出去的話,還來得及悄無聲息的跟著他,再遲一點,她可就是想跟蹤他也跟不上了。

“白丞橙,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就在韓哥拖著行李箱要進入電梯之際,子桑傾一個閃身快速跨出了電梯。

她要是現在放走了哈帝·埃米,下一次要再遇到他,有沒有那麼好運氣就不知道了,子桑傾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啊?”

白丞橙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子桑傾已經溜出電梯,大跨步的行走著要出酒店。

“她要去幹什麼?”

韓哥隻看到身旁有一道影子快速飛了過去,再一抬頭電梯裏哪裏還有子桑傾的身影,隻有白丞橙傻愣愣的看向他身後。

“不知道。”

白丞橙輕輕搖了一下頭,雖然話是在回答韓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怎麼也沒從子桑傾身上移開過。

子桑傾剛才還說不認識哈帝·埃米,現在卻突然跑出去,肯定是去找哈帝·埃米的。

可是,從哈帝·埃米先前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不認識子桑傾。

子桑傾現在卻因為他追了出去,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此時,縈繞在白丞橙心頭的疑問有很多,可是卻沒有人可以為他解答。

“……”

韓哥看著這樣的白丞橙,心裏又歎了一口氣。

算了,看樣子,白丞橙是不打算讓子桑傾回來幫忙幹活了。

哈帝·埃米有車,子桑傾看也不看他就默默走到路邊攔車。

十分鍾後,哈帝·埃米在停下了車,隔著五十米的距離,子桑傾跟在他車後的車也停了下來。

子桑傾看著這個地方有些疑惑,從街邊看,哈帝·埃米停在這個地方也沒有特別的。

但子桑傾知道這個地方往山上走,半山腰以上就是墓地了。

哈帝·埃米是來墓地的?

對於從不將生死看在眼裏的哈帝·埃米,子桑傾想不出他會到墓地去祭拜誰。

“你下不下車?”

車了約莫一分鍾後,司機見子桑傾既沒有下車的意思,也沒有讓他繼續開車往前走,便回過頭詢問道。

“下。”

子桑傾眼睛依舊追隨著上山中的哈帝·埃米,一邊掏出錢包準備付款,一邊回應道。

司機是一名黑人,他看著子桑傾這副目不轉睛盯著哈帝·埃米的神情,接過錢的同時,不由得笑道:

“你是不是很喜歡他?他身材很不錯。”

他以為隻有他們歐美的女孩子才這麼主動,沒想到亞洲女孩也這麼瘋狂,一路追著一個男人跑。

“……”

子桑傾被說得眼皮猛跳了幾下,但她沉默著沒回話。

什麼眼神!

哪隻眼睛看出來她喜歡哈帝·埃米了!

約莫五分鍾後,子桑傾爬上了半山腰的一棵樹。

子桑傾身輕如燕的穩穩攀在樹梢,從不算茂密但足以掩蓋住她行跡的枝頭看出去。

山腰上一排排一列列有著格局一致的眾多墓碑,子桑傾看到哈帝·埃米站在其中一塊墓碑前。

跟一般人的祭拜不同,哈帝·埃米沒有帶任何的鮮花,他也沒有跪下,子桑傾看到他在墓碑前站定後,就一直筆挺挺的挺立的,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墓碑。

涼風習習的樹梢枝頭,山風刮得樹葉沙沙作響,也刮得體溫有所下降的子桑傾,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距離隔得太遠了,她看不到哈帝·埃米所在的墓碑前寫著誰的名字,更不清楚哈帝·埃米祭拜的是誰。

哈帝·埃米穿

哈帝·埃米穿著一身黑衣又戴著墨鏡,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和深邃五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冷酷不已。

站在墓碑前的哈帝·埃米任由山風猛一陣輕一陣的刮在他身上,撲麵而來透心涼的冷風中,他墨鏡下的綠眸眨都不眨一下。

哈帝·埃米久久凝視著貼在墓碑上的小小頭像照,他墨鏡下的神色和往日一樣冷酷,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十分鍾過後,站在墓碑前的哈帝·埃米依舊雷打不動的站著,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看這麼久都沒點反應,腦子有毛病吧?”

子桑傾看著站在哪裏就像一個石頭般一動不動的哈帝·埃米,粉嫩唇瓣的微微張合間,不由得低喃了一句。

還好現在的天氣不算太冷,不然要是下雪天的話,子桑傾再在枝頭埋伏下去,估計沒多久就被凍成冰棍了。

約莫五分鍾過後,蹲坐在樹梢的子桑傾等得也快成為一塊石頭時,哈帝·埃米終於是動了。

和來時一樣,哈帝·埃米走得也很雷厲風行,他身一轉就朝來時路勁步前行,帶著頭也不回的瀟灑。

看到哈帝·埃米要走人,子桑傾頓時精神了,原本蔫了吧唧歪靠在樹幹的腦袋也直了起來。

子桑傾從酒店跟著哈帝·埃米出來,本來是想看看哈帝·埃米是不是有什麼任務在身的,但現在,她對哈帝·埃米看望的那座墓碑更感興趣了。

一路下山的哈帝·埃米看起來很正常,目不斜視的看著山下的路一直走。

沒人看見的是,哈帝·埃米墨鏡下的綠眼睛在快要走到與子桑傾平行的那棵樹時,隔著至少三十米的距離,他漫不經心的朝那棵樹斜了一眼過去。

不過,哈帝·埃米也隻是看一眼而已,這一眼連一秒都不到,就好像是他無意間的隨意一瞟一樣。

哈帝·埃米的警惕性很強,怕被發現的子桑傾不敢一直盯著他看,再加上哈帝·埃米戴著墨鏡遮掩住了視線,子桑傾並沒有發覺到他看過來的這一眼。

一切看似正常的涼風中,哈帝·埃米下了山上了車,他的黑色吉普車緩緩上路開走了。

一直到哈帝·埃米的吉普轉了個角消失後,子桑傾才小心翼翼又輕巧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此時的整個山腰上,除了子桑傾再去其他人,她目標明確的朝哈帝·埃米先前所站的那個墓碑走去。

天際的太陽穿透白雲照射下來,暖洋洋的太陽光線照射在子桑傾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子桑傾和幾分鍾前的哈帝·埃米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墓碑前,她的冰瞳死死盯著墓碑上的頭像照片。

照片裏的那個人那張臉,曾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這個墓碑埋葬的,赫然就是前世的她,特工十七!

子桑傾驚訝於前世的自己竟然還有墓碑,但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墓碑上僅有的區區四個字。

愛妻之墓!

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的墓,也沒有落款,可子桑傾看著這四個字的這一瞬間,非常明白這個立碑之人是哈帝·埃米。

和周圍其他的英文墓碑不同,她這個墓碑上刻的是華夏文,字跡不算好看的華夏文。

如果沒有哈帝·埃米的允許,她的這個墓碑,應該是沒有人敢立的,再加上哈帝·埃米他自己都來看望十七了,說明他是允許這個墓碑存在的。

特工十七並沒有任何的感情經曆,更不用說結婚了,這個‘愛妻’二字是何其的諷刺,也看得子桑傾暗含怒火。

久遠的前世生活再次浮現在腦海,子桑傾看著墓碑上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心裏升起一股悲涼的同時,還伴隨著翻湧而起的憤怒。

哈帝·埃米親手殺了她們九小組的隊員,結果就連死了,哈帝·埃米都不放過十七嗎!

沉浸在自己的憤怒思緒中的子桑傾,並沒有發現山腰上又上來一人,赫然就是去而複返的哈帝·埃米。

“你是誰?”

一步步朝子桑傾靠近的哈帝·埃米,當他的視線裏出現子桑傾站在十七墓前的清瘦身影時,隔著五十米的距離,他就果斷的出聲質問道。

因為司機跟蹤術太爛了,早在從酒店出來後不久,哈帝·埃米就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了。

隻不過,一直沒有回頭看的哈帝·埃米,並不知道跟蹤他的人是子桑傾。

這會兒看到柔弱的子桑傾,哈帝·埃米不由得想起酒店裏第一眼看到子桑傾時的那一幕。

這個亞洲小女孩看著他發愣,哈帝·埃米不會看錯的是,子桑傾當時的眼裏有震驚,雖然她有隱藏起來,但還是被他撲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