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下麵待著,我馬上就下去。”
在負一層地下室的哈帝·埃米,他站在洞口上俯視著鐵籠子裏的子桑傾,冷笑著安慰道。
第一次使用這些機關,看子桑傾那副憋屈樣,效果還不錯。
“有種你放我出去!你還是男人嗎?有本事就單打獨鬥的打贏我!耍這些把戲抓我算什麼男人!”
子桑傾很生氣。
該死的!
真是倒黴到家了!
哈帝·埃米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設計了這麼多機關。
真要是靠真本事幹架,她未必會輸給哈帝·埃米,哈帝·埃米也休想抓她!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來評價。”哈帝·埃米看著年輕氣盛的子桑傾,淳淳教誨道,“沒人教過你嗎?手段不重要,結果達到了目的才是整理!”
哈帝·埃米覺得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天真,他從沒說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也沒想過要做一個正人君子。
“卑鄙!無恥!”
哈帝·埃米那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行事準則,子桑傾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非常不屑這樣的哈帝·埃米。
說到底,哈帝·埃米就是一個機器,一個眼裏隻有利益與欲望的殺人機器!
“卑鄙無恥又怎樣,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哈帝·埃米頓覺可笑,用機關抓了子桑傾就算卑鄙無恥了?
子桑傾是沒見過真正卑鄙無恥的人事物吧!
本來就沒打算能多醒悟,子桑傾隻是氣不過發泄一下罵了幾句而已。
看到哈帝·埃米俯視下來的不屑視線,子桑傾氣呼呼的一扭頭,不再去看站在她頭頂囂張的哈帝·埃米。
正當哈帝·埃米想關閉機關時,一陣突兀鈴聲響起,已經轉身的哈帝·埃米連忙回頭往下看。
子桑傾靜躺在鐵籠子兩米外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她的手機竟然摔出去了?
看到子桑傾的手機脫離了她的掌控,哈帝·埃米哪裏會錯過這樣唾手可得的機會,隻見他縱身一躍,一米九五的魁梧身材就輕巧的跳下了洞口。
‘哐!’一聲噪音傳來,被關在鐵籠子裏的子桑傾被震得一抖。
鐵籠子就在洞口的正下方,哈帝·埃米這一跳可不就正好跳在鐵籠子上嗎。
當子桑傾抬頭時,看到的就是哈帝·埃米從鐵籠頂上輕鬆跳下地麵的身影。
“你別碰我手機!”
哈帝·埃米擺明了就是衝著她手機跳下來,雖然知道哈帝·埃米不可能會乖乖聽她的話,可子桑傾看到哈帝·埃米朝她手機走去,她還是怒喊了一聲。
手機屏幕正麵朝上,子桑傾已經看到來電顯示是‘東陽’了,這個電話是東陽西歸打來的。
如果哈帝·埃米接通了這個電話,誰知道他會怎麼跟東陽西歸說。
此時此刻,子桑傾隻能埋怨部隊配發的手機,為什麼質量這麼好!
剛才那一摔,手機直接摔碎了該多好!
該死的!
“你覺得我會不碰?”
走到手機麵前的哈帝·埃米,一邊回頭看向子桑傾,一邊彎腰撿起手機。
一個合格的特工必須精通多國語言,更何況是哈帝·埃米這樣的特工頭目。
“東陽?”撿起手機的哈帝·埃米看著手機裏的備注,反射性的低喃出聲。
他知道東陽是一個複姓,但子桑傾怎麼隻備注了一個姓,沒有名呢?
“你剛才就是發信息給他的?”
哈帝·埃米舉著手機靠子桑傾靠近,但他走到鐵籠三步遠就停下了腳步。
任由子桑傾再虎視眈眈伸長了手臂,她也夠不到她自己的手機。
“把手機還我!”
眼看著手機就在眼前,可子桑傾卻怎麼也抓不到,她氣得一雙冰瞳怒火攀升。
“你現在是階下囚,不還你,你又能怎麼樣?”
哈帝·埃米看著氣炸毛的子桑傾,反倒覺得有趣了。
瞅瞅她那雙要吃了他一樣的眼睛,她先前的清冷淡定呢?
之前不是要解決他嗎?
哈哈哈哈哈!
子桑傾怒瞪著哈帝·埃米不再說話,哈帝·埃米擺明了想刺激她,她得冷靜,冷靜,再冷靜。
“不要手機了?”
見子桑傾不再朝他伸手要手機,哈帝·埃米反倒主動送上前去,當然,他不可能傻到直接送到子桑傾麵前。
看著自己的手機被哈帝·埃米握著,左一下右一下的搖晃著誘惑她出手,子桑傾瞪著手機的冰瞳好像要把手機瞪出一個窟窿來一樣。
鈴聲還在響,東陽西歸還沒有掛斷電話。
突然之間,雙手緊抓在鐵條上的子桑傾猛然出手了,可哈帝·埃米比她更快速的收手了,手機又一次從子桑傾麵前溜走了。
“我先聽一下對方是誰,再考慮要不要把手機還給你。”
哈帝·埃米說完就接通了電話,側耳傾聽的他,一雙綠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子桑傾。
好歹也當了幾十年的特工了,哈帝·埃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通電話的重要性。
電話打了那麼久才接通,東陽西歸也不傻,他並沒有在電話一接通的瞬間就著急說話。
雖然東陽西歸打得是子桑傾的手機,但這種危機關頭他不可能在沒確定子桑傾
不可能在沒確定子桑傾身份的情況下,就貿然和電話那頭的人對話。
雙雙沉默了三秒後,哈帝·埃米是好整以暇的沉默著一點也不著急,可手機另一頭,急於知道子桑傾情況的東陽西歸,可就沒那麼多的時間等待下去了。
“喂?”
對方這幾秒的沉默,就算隔著大洋彼岸,也能讓東陽西歸百分之九十的肯定,手機那頭的人並不是子桑傾了。
聽到對方終於開口了,哈帝·埃米就笑了。
不出他所料,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說出的是一口純正的華夏語。
“你好。”
哈帝·埃米又沉默了兩秒後,這才用同樣純正的華夏語,語氣頗為有禮的問候著東陽西歸。
雖然隻是用手機交流,雖然兩人並沒有正常交流上一句話。
但戰場上浴血奮戰出來的直覺,讓哈帝·埃米知道對方不簡單。
再看看眼也不眨緊盯著他的子桑傾,哈帝·埃米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皺了起來。
也許,手機那一頭的東陽,也和子桑傾一樣有著不俗的身手,不知道他是幹什麼。
華夏那邊的業務,他甚少涉足,哈帝·埃米一時想不明白,他怎麼就惹到華夏那邊的黑暗組織了?
“你好,哈帝·埃米。”
雖然沒聽過哈帝·埃米的聲音,但東陽西歸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具有混淆視聽意圖的華夏語,他冷笑著一口道出了哈帝·埃米的名字。
“……我是哈帝·埃米,請問你有何貴幹?”
哈帝·埃米又一次沉默了兩秒,但他這一次的沉默帶著一抹小小的震驚。
子桑傾從沒叫過他的名字,他還懷疑過,莫非子桑傾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但東陽西歸這指名道姓的一喊,就排除了哈帝·埃米的這一疑問。
竟然遠在電話另一頭的東陽西歸都知道他是誰,子桑傾自然不會不知道。
“我有何貴幹?哈帝·埃米,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綁了我的人,你有何貴幹?”
東陽西歸坐在辦公桌前,左手舉著手機的他,右手則手指翻飛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他在通過手機定位哈帝·埃米所在的地理位置。
關於特工十七和哈帝·埃米之間的恩怨,子桑傾和他說過,所以東陽西歸是知道怎麼一回事。
但在東陽西歸看來,子桑傾就是子桑傾,特工十七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論如何,他不會再讓哈帝·埃米打擾到子桑傾的生活。
“嗬……東陽先生,就算我綁了你的人又怎樣?你的人先跟蹤我的,我總得知道她為什麼跟蹤我吧?”
哈帝·埃米聽出來了,東陽西歸的語氣非常不善,那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說吧,你現在想怎麼樣?”
東陽西歸的眸色深深一沉,語氣也更冷了幾分。
如果子桑傾真的被哈帝·埃米綁架了,向來哈帝·埃米是不會主動放了她的。
“我也沒太想怎麼樣,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誰,你又是誰,她又為什麼要跟蹤我而已。”
哈帝·埃米倒是一點也不隱瞞,還身為友好的告訴東陽西歸他的意圖。
“既然如此,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東陽西歸早在哈帝·埃米出聲的那一刻,他心裏就有了明確的打算。
雙方距離太遠,他就算再想把哈帝·埃米怎麼樣,也得先飛到哈帝·埃米身邊再說。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理會你的人了?”
對於東陽西歸前一刻還步步緊逼,下一刻卻如此輕鬆不計較的語氣,哈帝·埃米倒是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心夠寬的呀,就不怕他對子桑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