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從哪裏來的?”那老太坐在船尾,突突突的發動機將她的聲音震出了顫音。
“你說。”我說。
“我怎麼說?”奧莉薇婭說。
“你覺得說的內斂一點好還是給點壓力好?”
“我覺得按照你的性格的話,不給點壓力反而不太正常吧。”
“好!”我扭頭對那位老太說,“我們是來幹碎金角和銀角的。”
奧莉薇婭一臉喝了六神梨花嶗山水的表情。
“哈哈哈!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老太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波瀾。
“嗯?不夠有衝擊力嗎?”
“衝擊力什麼的,畢竟我也這麼大了,要說衝擊力的話,不如給這個國家帶來一些傳說中的男人更為實在。”
“男人?”
“你們還年輕,當然沒感覺,你們想想,才二十幾歲的時候,自然覺得沒男人無所謂,可是要是你們一生連男人的麵都沒見過,那多沒意思啊,據說幾千年前這裏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男人光顧,現在,我們連那是種什麼樣的光景都想象不出來了。”
“老當益壯啊奶奶。”奧莉薇婭說道。
“害!不過就算來了又怎麼樣,不來又怎樣,想生孩子就去隨便那個城裏喝一口子母泉水,反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和自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要是真有男人來,金王肯定安排最漂亮的女孩子和人家睡覺去了,哪還輪到我們普通的女人。”
“信息量挺大啊。”我在腦海裏和奧莉薇婭說道。
“我還以為你挺了解這裏的?”
“我們源貞也幾千年沒和這裏有交集了,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哦。”
“你說這個冬暖星,是那個思想的產物,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聽到這句話的?”
“你隻是把我定住了,又不是把我弄聾了。”
“吼~那我下次要改改我的定身法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地方了再說。”
船靠了岸,那老太給我們帶路,沿著柏油路上坡,我們來到了一個古早的建築前。
“這房子可有年頭了。”老太說。
“有多少年?”
“據我奶奶說,上千年都有了。”
“哪有材料能支撐上千年?”奧莉薇婭在我腦海中說。
“畢竟和源貞沾邊,材料學已經不起作用了。”
“你們那裏不講科學?”
“講一點,但不多。”
“你說要在這裏住幾天,房費怎麼辦?你有這裏的貨幣嗎?”
“我會把他們洗一遍腦的。”
“你真打算這麼做?”
“真的啊?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嗎?”
“你?”這回,奧莉薇婭沒有在腦海中說話。
“我說真的,”我和奧莉薇婭對視,“既沒有一直壞的人,也沒有一直好的人,如果一個人做了太多好事,那總要做點壞事來平衡的。”
“你在做好事?”
“就這次來說,或許是不太好的事。”
“那你做的好事呢?”
“嗯。。。沒人規定得先做好事才能做壞事吧,或者說,世間普遍會更認同做完壞事之後再做好事的人哦?”
奧莉薇婭不再回應。
“怎麼,現在覺得跟錯老板了?”
“並沒有,”奧莉薇婭沒有我想象中那般繼續和我爭執,“隻是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