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邢決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自己是清澈碧綠的水,不知道自己是身著湖中,還是海水,周身到處的都是泛著綠色光芒的水草,急忙搖擺著雙腿,兩臂揮擺迅速向上漂去,周圍泥漿翻滾,頓時渾濁一片。
良久,噗的一聲,邢決嘴巴裏吐出了汙水,躥出了水麵,站在了一塊巨大的頑石上麵,頭發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了頑石上,慢慢的再次流向深淵,衣物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水珠極為奇特。
一道瀑布從十丈左右高的懸崖上飛流之下,衝入深淵,深淵旁邊到處都是頑石,大大小小,堆積在一起圍著這一潭深水,白花花的水沫不斷飄起,聲勢磅礴。
“屠前輩,你說的那創始之力還是什麼神力該怎麼辦?就那麼置之不理了嗎?”邢決有些失望。
血劍上一道紅光乍現,燦爛刺眼,屠的身影出現在頑石上麵,臉上夾著一絲淡然的淺笑。
“邢決,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碰的那神力,瞬間將會化作一團塵埃;若是有朝一日,你修煉至武帝再得到那神力,自然是錦上添花,否則,千萬不要碰那神力。”屠鄭重囑咐道。
“哦!我知道了!”邢決低頭思索片刻,應聲道。
沒有實力得到再寶貴的東西也都是徒然。
此刻,夕陽西下,邢決手握血劍,在這些頑石上飛竄,向著遠處行去,襠下仍是涼颼颼的。
直至夜幕降臨,邢決在一處深山叢林內飛躥,腳下栩栩生風,叢林之中樹木高聳入雲,地下一層厚厚的落葉就有一尺多厚,散發出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邢決在叢林內飛竄尋找著出路,遙望見遠處半山崖上火光如星火般閃爍,心中一樂急忙加快腳步向著山崖腳下飛奔而去,修煉至天武師對於已經能夠稍微掌握一絲天地之氣,就是淩空短暫的飛行都是能夠辦到的。
“上麵有人嗎?在下想借宿一晚。”邢決站在山崖腳下,大聲嘶喊。
這時,一粗魯的漢子,在半涯上探出腦袋,說道:“兄弟,上來吧!”
隨後,一根粗繩頭緩緩探了下來,邢決一把拉住繩頭便被拉了上去。
隻見漢子大約有兩米左右高,身體碩壯穿著黑色褲子,花紋獸皮馬甲,粗眉大眼,臉上卻是揚著憨厚的笑容,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邢決打扮。
此刻,邢決身上隻穿著黑色長袍,烏黑的頭發披在兩肩,臉上下巴的胡子此刻也有一寸多長,光著腳丫子,一陣微風掠過輕輕掀起長袍的一腳露出一條雪白的大腿,襠下一冷,渾身一哆嗦,大漢見狀趕緊邀請邢決圍在篝火旁烤火,期間還有兩人則是圍在篝火旁偷笑。
“兄弟,你是哪裏人呀?”大漢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邢決,問道。
“我是鬼穀弟子!”邢決說道。
“沒聽過!”大漢撓著後腦勺,為自己的短淺見識尷尬。
“小兄弟,別理石頭,你是第一次來這紫落深山的吧!”其中坐著的一個精幹的中年人將自己正在靠著的熟肉扯下一塊遞給邢決,問道。
“原來此處叫紫落深山!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邢決毫不客氣的接過肉塊,狠勁的撕咬了一大口在嘴裏嚼著,石頭看著邢決,喉嚨一縮咽了一口口水,精幹男子白了石頭一眼,並未言傳。
“小兄弟,那你是怎麼來到這紫落深山之中的。”中年人見邢決吃的開懷,又道。
“我也是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紫落深山,我似乎迷了路在這裏轉了好長時間了!”邢決當然不會將自己在石室看到的一一道了出來,不過眼前這番話卻著實讓相信。
“也對,這紫落深山古樹參天,很容易讓人尋找不得方向,我們若是沒有路標也會迷路。”中年人一直緊繃著的臉此刻卻是露出了難看的笑容,石頭也是跟這露出了憨笑。
而坐在中年男子旁的另一個男子卻是從頭到尾的沒有言傳什麼,眼神冰冷,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盯著燃燒著的篝火一陣出神。
“大哥,你身旁這位大哥是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言傳。”
“沒事!沒事!”身旁男子突然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刻意在掩蓋一些事實。
精幹男子遞過來身後的包袱,說道:“兄弟這件包袱裏麵有我隨身帶著的一些替換衣物,你看有合身的就將就著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邢決毫不客氣地向山洞深處走去。
片刻,邢決再次來到篝火旁,身上穿的嚴嚴實實的,坐下來詢問道:“大哥,這個山洞好像是有人故意鑿刻出來的嘛!”
“可不!這個可是我們石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鑿出來的!”石頭憨笑道。
“這是幹什麼的?不像是生活起居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