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間,鬼穀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年邢決與五長老東門雪血戰,聲勢浩蕩,震的四周山石滾落鬼穀,山嶽腳下的古老房屋被毀壞,斷壁殘垣,滿目狼藉,自後鬼穀花費大批人力、財力、物力重新改變了鬼穀景象。
現如今,鬼穀宮殿樓宇林立,氣勢恢宏,黃昏時分,霧靄傾灑在樓宇之間,給鬼穀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整個鬼穀此刻猶如靜立在雲霄之間的仙界。
鬼穀幾名弟子則是抬著猛猴穿梭過幾處長廊,暗門,徑直向鬼穀最為中央的一處宮殿之中行去。
宮殿之中,木淩身穿華麗的紫色長袍,雙腿盤膝泰然地坐在一玉石砌成的座椅上,座椅高度足以俯視眾人,木淩雙眼緊閉,精神矍鑠,厚重的氣息,如湖麵上的微波,陣陣蕩漾,較之十年之前更加的深不可測。
“穀主!穀主!”
“猛猴怎麼了?”木淩緩緩睜開雙目,眼神深邃,一臉冷峻,問道。
“啟稟穀主,猛猴師兄回家探親時被被人打傷,現在生命危在旦夕,還望穀主出手。”幾名鬼穀弟子著急道。
木淩掃了一眼重傷的猛猴,見猛猴身穿的乃是鬼穀弟子的服侍,心中也是鬱悶,鬼穀乃是普天之下人人皆知的大門派,別的門派若是出手擊殺或者打傷都會好好掂量掂量,現如今猛猴被打成如此重傷,而且穿著鬼穀弟子的服侍,傷人者如此的肆無忌憚,分明了是絲毫不將鬼穀放在眼裏。
木淩沉思片刻,揚了揚手示意幾位弟子離開。
緩緩走到猛猴的身上,卻見猛猴傷口仍有一絲雷電閃爍,木淩立眉觀察,手掌按在猛猴的胸口上,手掌泛起了微微熾光,溫和的精氣透過木淩的手掌緩緩注入猛猴的身體之內,緩慢遊走溫養著傷勢,良久猛猴眼皮微顫,睜開,看到木淩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輕顫著叫道。
“穀主!”
木淩見猛猴傷勢稍微有所轉變,手掌中熾光變盛,照亮了整個宮殿,猛猴的傷勢迅速恢複結疤,猛猴目光火熱,這就強者,可翻手之間取人性命,也可救人性命。
猛猴此刻雖然衣衫破舊,但是身上所受的重傷此刻如沐春風,煥然一新,猛猴臉上浮出憨厚的笑容,在這鬼穀之中猛猴質樸的對人方式也是得到了一些長老和師弟師妹的好感。
“多謝!穀主出手相救!”
猛猴急忙跪下,謝道。
“起來吧!猛猴,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了?”木淩淡然道。
“是!穀主!”猛猴站了起來,攥了一下手掌感覺身體絲毫不曾受損,抬頭問道,“不知道穀主所問何事?猛猴必將如實相告。”
“你將打傷你之人細細道來。”
“這人身著黑袍,長發披在兩肩……”猛猴思索著,而後又道,“對了,我聽當時石村之中有人叫他邢決。”
“邢決!”木淩鄙夷,眼睛微眯,麵容冷峻,喃喃道。
“好了,你先退下!”
“是!穀主!”
就在猛猴剛剛退下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正是武羽。
“師尊!”武羽抱拳叫道。
“猛猴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有什麼見地就說罷!”木淩撇了一眼武羽,淡然說道。
“師傅!依弟子看來打傷猛猴之人,應該是弑魂殿的人!”武羽沉思片刻,說道。
“哦,你繼續說。”木淩坐在玉石座椅上,說道。
“師傅,這麼多來,一直以斷頭殿與那弑魂殿最為神秘,若是其它七城兩穀的人如此重傷我鬼穀弟子,勢必要好好掂量一下,況且是些世俗之事。”武羽摸著下巴,大眼睛半眯著又道:“這兩殿絲毫不曾過問世間之事,我們未曾知曉其行事如何!況且猛猴乃是被一種雷屬性的功法所傷,目前懷疑最大的便是弑魂殿了!”
武羽口若懸河,分析合乎理性。
“難道這弑魂殿在密謀著什麼!這猛村所在的地方正處於紫落深山的外圍呀!”木淩思索著,心中暗歎。
想到紫落山脈的那兩位就是木淩也是一陣頭疼,修為深不可測,行事更是古怪,曾經木淩就在火鳳手中吃過虧,現在想一想都有點後怕。
“武羽,為師到弑魂殿走一遭,鬼穀暫時的諸多示意全權由你負責。”木淩沉思片刻,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