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決將麟馬的韁繩遞給了老者,卻見老者神色淡然,細小的眼睛之中閃爍著寒芒。
紫衣錦緞長袍的老者冷哼一聲從邢決手中搶過了麟馬的韁繩,圓臉陰沉著,厲聲道。
“在這武鎮還沒有人敢動我們武家之人,今日你卻壞了規矩!”
石頭神色憤憤,大眼睛寒芒閃爍,緊握著大拳頭,邢決將手臂托在石頭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示意石頭不要輕舉妄動,眼前這個老者不好惹。
牧靈兒渾身紫氣纏繞,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見武家軍跟隨著實力莫測的老者漸漸遠去。
“大哥哥,你跟我走吧!”牧靈兒皺著細眉,一臉認真道。
邢決輕點著光禿禿的腦袋,跟在牧靈兒一直行走到武鎮繁華的盡頭。
隻見眼前殘垣斷壁,荒草茂盛,稀疏布置著幾間草屋,走盡了燈火闌珊的街道,此處漆黑一片,朦朧的月光從天穹灑落此處荒地的輪廓漸漸出現在邢決的視野裏。
邢決一直沉默著跟隨牧靈兒,沒有絲毫言語,牧靈兒顯現出來的五毒之體就連那實力比自己不知道高深的多少的老者都有所嫉妒,對於牧靈兒雖然外表清純無暇,但是邢決不得不防,冷著臉跟在身後。
“大哥哥,我就住在這裏!”牧靈兒眸光清澈,大眼睛在朦朧的月光下如一汪清泉,牧靈兒指著一處矮小的房屋,欣喜道。
“靈兒你回來了!”從那矮小的房屋內傳來輕顫的聲音,矮小的房屋門扇漸漸打開。
房屋內燈光如豆,極其微弱,從矮小的房屋內走出一婦人,身穿破舊的衣物,但很幹淨,婦人皮膚白皙,瓜子臉,甚是俊美,神色虛弱,手中拄著一根長棍,虛弱的眼睛此刻神采奕奕地望向牧靈兒。
“娘親!靈兒回來了!”
牧靈兒稚嫩的臉龐笑開了花,眼睛眯成月牙兒,奔向婦人,婦人蒼白的臉頰上浮出了慈祥的笑容,將牧靈兒擁在懷中,輕撫著牧靈兒的腦袋。
牧靈兒掙脫出婦人的擁懷,仰起腦袋,笑道。
“娘親,今天的花兒被這位大哥哥全買了!”
牧靈兒伸展皓腕,展開細小的手掌,手中一顆綻放出綠色光束,映綠了牧靈兒的精巧的麵孔,婦人眼前一亮,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驚奇道。
“靈兒,如此絢麗的寶石可是價值連城!是被誰買了?”
牧靈兒笑眯眯的轉身指向邢決,轉身又望向婦人病殃殃地麵孔。
“是那位好心的大哥哥!而且大哥哥修為極其不簡單最起碼是黃武皇的實力!”
婦人抬頭望向邢決,細眉皺著,目光投向邢決,一番細心的觀察後,婦人心存顧忌,一臉凝重,底下腦袋望向牧靈兒,仔細詢問道。
“靈兒,那你怎麼把幾人帶到這裏來了!”
“娘親,是武淩那個老頭想要出手對付大哥哥,我才將大哥哥帶到咱們這裏來了。”牧靈兒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認真說道。
“幾位到屋裏來坐吧!”婦人目光淡淡,望向邢決。
邢決注視著母女那般親密,心中黯然傷神,此刻一怔,白皙的臉頰上浮出了和煦的笑容望向孱弱的婦人,點頭示意。
邢決令赤眼白虎在此守候,與石頭二人朝著矮小的草屋行去。
矮小的茅草空間很小,隻有一張簡陋的桌案,幾個凳子,床上則是鋪著一些枯草,上麵蓋著一塊麻布,桌上點著一盞即將枯竭的油燈,燈光微微,顯得整個草屋有些陰暗。
婦人蒼白的臉頰上掛著病殃殃的笑容,神情虛弱,望向邢決,問道。
“小兄弟,你來自那裏?”
石頭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巡視草屋,急忙應聲道。
“我們是來自紫落山脈外圍的石村!”
邢決張口欲言,卻被石頭搶了話,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大塊頭哥哥,你說的那個石村離這裏很遠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牧靈兒充滿靈光的眼睛撲閃,詢問著石頭。
石頭挽起手臂,大眼睛流轉,口若懸河,細心向牧靈兒講述著石村一些趣聞軼事。
臉色蒼白的婦人俊美的臉頰上噙著淡淡的笑容注視著石頭不停地比劃,講述著自己在石村時所發生的趣事,牧靈兒稚嫩臉頰上噙著燦爛的笑容,拖著下顎,靈動的眼睛撲閃,緊盯著石頭。
麵色蒼白的婦人轉頭望向邢決,美眸中充滿了憂傷,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