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隊士兵爬上了城牆,為首者奮力一刀劈了敢於阻擋他的士兵,那士兵的腦袋在地上就像足球一樣被人來回踢了好幾圈,雙方的士兵已經接站在一起,後續的士兵陸續地從雲梯上爬進了城牆,但是己方的士兵隻是一個個上來,而對方的則是一群接著一群衝過來,雙方都殺紅了眼,守軍豈會輕易放棄,很快那隊登上城牆的士兵就消失在了人堆裏,接著就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就這樣士兵們一波撤下來了另一波衝了上去,而守城方在公孫度的指揮下也是一波接著一波地換。在午夜時分我看出沒有再戰的必要了,就鳴金收了兵。
城牆下是我軍和對方丟下的三四千具屍體,箭支斜插在地上,長槍橫躺在泥土中但槍尖上的冷光依舊讓人心寒,斷了的戰刀也靜靜地擱在那裏刀刃上的鮮血昭示著它過去的鋒利。空氣中血腥味還沒有散去,火油的焦味更是讓人覺得惡心,鮮血、流滿一地的腸子、崩裂開來的腦漿——這一切讓我覺得心痛,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那一張張燦爛的笑臉隨著這一場戰爭都沒有了。我有想哭的衝動,但是我更知道我是這支軍隊的領袖,六萬雙眼睛盯著我呢,眼淚豈能輕易地掉落……
回到大帳,我不禁暗想,我是不是應該發起這次戰爭,我帶著這六萬人來這裏是對的還是錯的,我要消滅公孫度是我個人的意願,可是造成的結果卻是讓那些年輕的士兵無辜地丟掉了生命。正當我思考著,魏攸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我抬頭望了他一眼,接著把我的疑惑講了出來。魏攸隻說了一句:“主公你有這樣的想法,那些士兵走了也可以欣慰了,他們是跟著一個最好的主公來打遼東的,但是,主公,您不打遼東其他諸侯也會來打的。”我一聽,對啊,這是亂世,淨土不在這裏,我阻止不了戰事的發生,我能做的隻是盡快的結束戰事,建立起一套新的製度,以防漢末到隋的將近四百年的戰亂(中間的西晉真正的統一時間就隻有三十七年,而且期間還有戰亂不斷——八王之亂、永嘉之禍)在這一個時空再一次發生。再想想於我的身邊人而言,我能停止進攻嗎?不能,否則管寧、賈詡、張飛、趙雲等人跟著我做什麼,他們渴望展現他們的才華,他們渴望在這樣一個亂世之中建功立業,他們也希望我能和他們一起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魏攸看我思考著又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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