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文考榜上第一人再展槍法鬼神驚正當張子龍等一班石基學院的學員在皇宮仰文殿的偏殿裏訴說離情時,副主考官肖伯帶來一班大學士進來了,隻見他站在堂前往四周一望,整個偏殿裏的學子都安靜下來,再無一人敢聲張。肖伯大聲宣布:“本次仁威國考的文考,最終結果已經出來了,這是經過我們仁威國大學士院裏所有的學士,認真評審後得出來的結果,選出前三名後,更是由聖上親自朱筆欽點最優秀的一篇作為文考之冠,現在結果在我手上的皇榜上,待我將皇榜張貼後你們就可以知道是誰人奪冠了。“肖伯說完,將皇榜鄭重其事地張貼在堂中,然後與眾大學士離開了偏殿。眾學士一擁而上,都擠到了皇榜之下,張子龍也微笑著走了過去,抬眼一望,皇榜上高高最上一行,就見到了自己所作的文章:《國計》,下款作者正是自己的名字,旁邊批注:聖上朱批,仁威國考文考桂冠。張子龍見到不禁喜上眉梢,十年寒窗苦讀,在石基學院跟隨名師學習,擁有二世記憶的自己,能奪得桂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身後的陳雲眼尖,指著皇榜上高興得跳了起來,雙手摟著張子龍的肩說:“子龍兄,你考中了第一名了,我們石基學院又出了一位狀元,我們石基學院果然是仁威最傑出的學院!“眾同窗都走過來向張子龍祝賀。而張子龍也從榜中看到了各位石基學院同窗的名字,他們都考進了五十名之內,按以往仁威國的慣例,在國考中前五十名肯定能進入仕途,國考之後,吏部就會依照各人水平安排職務了,張子龍也向各同窗進行祝賀。皇榜公布考試結果後,根據這次國考的時間安排,將於明天在禦林軍較場進行武考,所以學子們都馬上離開皇宮回去作第二天的準備了。張子龍在皇宮門前與各同窗作別後,登了黃國輝派來的馬車,回到了黃宅,剛到門口,黃碧映就從門內跳了出來,笑得象盛放的桃花,雙手挽著張子龍說道:“子龍,恭喜你啦,文考奪冠,你真是很厲害啊。“說完就拖著張子龍往宅園裏走,邊走邊說:”你猜一猜,誰來了我們家?““誰啊?真猜不到啊。”“哈哈,那你進到大廳裏就知道是誰來了!”張子龍聽到黃碧映如此說,必定是一個重要的人來了,馬上三步並作二步走了進去,到了大廳,堂上正中,黃國輝已在等候著,而在他一側坐著一人,身材精瘦,臉上留著幾縷長須,來人正是石基學院院長古柯人,張子龍一見,連忙飛身過去,在古柯人麵前跪下叩頭,口稱“師尊”,古柯人連忙起來將張子龍扶起,哈哈大笑道:“子龍啊,你果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能夠奪得文考桂冠,證明我當年沒有看錯人啊!”古柯人邊說邊摸著胸前長須。但黃國輝卻顯得很冷靜,沒有過多的喜形於色,或者,他心中早就料到了張子龍能夠奪取桂冠,他說道:“我仁威國,以武為尊,文考桂冠說明不了什麼,明天的武考才是最重要的,我聽說今年國考,各地學院都湧現了很多出類拔萃的學子,武藝非常了得,子龍你千萬不能大意啊,如果你武考也能奪冠,就超越了黃國凱當年的成績,皇上必定重重封賞你,你日後將會前途無量,所以,明天你要認真對待。”“是的,國師,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會盡力的。”張子龍低頭答道。古柯人聽兩人說完就插嘴進來:“我說黃老兄,子龍,你們兩翁婿說話怎麼如此客氣的,子龍,你怎麼還稱呼他是國師,早該叫嶽丈大人吧?”張子龍聽得此句,臉也紅了,不知如何作答。黃國輝也隻是哈哈的笑著,但黃碧映卻不依了,一跺腳就說:“古夫子,您怎麼也為老不尊了,我們都還沒有成親呢,子龍怎麼會叫父親作嶽丈呢?”聽了黃碧映這樣說,古柯人也哈哈大笑,對黃國輝說:“俗語說得好,女心外向,此言不虛,你看看,你女兒還沒嫁出去,就幫著自己未來夫君說話了,如果嫁了,那還了得?“黃碧映聽了氣得翹起了嘴,把頭別過一邊,不再理睬古柯人了。古柯人再次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跟你說個玩笑,不要太小在意了,我聽你父說,你與子龍將於國考後成親,我是專門來做你們的證婚人的,而且,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眾同窗,幾位男同窗已經來了泰安州參加國考,而姚蘇雖然是女孩子不參加國考,但也將於近日來到泰安,專門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可以說,這次,除了雲敏兒,你們當年同窗又可再重聚了。“張子龍與黃碧映聽到古柯人提起雲敏兒的名字,心中都沉了一沉,古柯人看到兩人神情,突然醒悟了,連忙轉過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來了。眾人用過晚飯後,都各自回房間休息,張子龍也回到自己的小院落裏,此時他還沒有睡意,站在房間裏,望著掛著牆上的驚神槍思潮起伏,到了明天,就是這把驚神槍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的時候了,他現在有點擔心會不會辱沒了師傅的威名了。從牆上將驚神槍拿了下來,剩著月色,來到了小院子,立在中間,邁開馬步,手中緊緊握著驚神槍,體內的真氣運轉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將驚神槍法的奧義體會著,驚神槍在他手中不停地擅抖著,但張子龍沒有出槍,仍然在穩穩地站著,感受體內玄空掌所產生的內勁與驚神槍的奧義在結合,漸漸地,張子龍已感覺到驚神槍已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內體的真氣似乎可以從雙手透進槍內,內勁可以從槍尖中噴射而出,張子龍明白這是一種錯覺,內勁又怎可能離體而出?但他的這種感覺,已將達到了驚神槍法的最高境界。突然間,張子龍的動作快如閃電,從完全靜止的狀態中爆發出來,向前方的竹樹刺了一槍,然後又驟然收回了槍,回複了剛才的靜止狀態,這一槍刺出到收回的過程,還不到一眨眼的時間,竹樹卻紋絲不動,好象張子龍這一槍沒有刺中,張子龍卻心滿意足地收起了驚神槍回房去了。在張子龍離開之後,那竹樹突然“伊呀“的一聲從中間斷了兩截,斷口處有一道齊齊整整的槍痕,半截竹樹掉在了院子中。原來剛才張子龍那驚神一槍就已刺中竹樹,並幾乎將竹樹折斷,但因為張子龍這一槍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好象根本沒有觸碰過竹樹,待過了這一會兒,竹樹才倒了下來,這一招,已經不能叫做槍法,隻能叫作槍意了,驚神槍的最高槍意,就是快得連神也震驚,出招無跡無痕無影,快如閃電,到了今天,張子龍終於完全掌握了驚神槍的最高槍意,已經超越了他的師傅白遠文了。第二天,旭日初升,張子龍已經起來用過早飯,披上亮銀甲,套上白袍,手提驚神槍,腰懸雪霜寶劍,來到了黃宅的馬廊,遠遠見到了獨角白龍駒,張子龍吹了一口哨,白龍駒見到主人來到,卓躍不已,發出陣陣長嘯,它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主人了,今天見了興奮異常,好象知道主人今天會騎它出去建功立業似的。張子龍牽著獨角白龍駒來到黃宅門前,黃國輝與古柯人已經登上了馬車在等侯他,黃碧映站在門內相送。見到張子龍出來,黃國輝一揮手,示意馬車出發,張子龍與黃碧映道別後,跨上駿馬,緊跟著馬車往禦林軍較場而去。仁威國禦林軍的較場裏,旌旗密布,一隊隊禦林軍全副武裝,軍容嚴整地護衛著,較場北麵,建有一個巨大的高台,高台上有數排座位,上麵搭有廬篷以作阻擋風雨陽光之用。國考中的武考分為兩項,眾學子首先要參加擲飛槍、舞大旗、斧劈木柱三個項目,從這三個項目中發揮最優秀的學員中找出十六位,再抽簽進行逐一對戰,到最後勝出的一位就是武考桂冠了。眾學子來到較場邊,將馬匹都牽到較場中的馬廊中,因為前三個項目是不用騎馬的,當張子龍把獨角天龍駒牽到馬廊時,其他的馬匹一陣慌亂,亂嘶亂叫,紛紛掙紮避開,這場景張子龍司空見慣,也不去理會,放下天龍駒就回到較場中。較場高台上,黃國輝、古柯人正坐當中,旁邊有武考的主考官武尚王,隨行的還有朝上的各位將軍,泰安州中的武將今天都雲集之此處了。這時,較場外金鼓齊鳴,一隊禦林軍簇擁著一幢巨大的金黃色的羅傘走進了較場,羅傘下走著數人,其中最前麵一位正是當今仁威國皇帝高翔,身後跟著三位青年男子,都是身穿青龍袍,頭戴紫金冠,這三人是高翔的三位皇子,年紀最大的叫高裕真,是當朝太子,旁邊是二皇子高裕武,三皇子高裕清,三人相貌都有點相似,都是高大健壯,威武不凡。羅傘最後跟著一位婀娜多姿宮裝美女,豔若桃花,紅唇欲滴,她是皇帝高翔的小女兒妙靈公主。高翔一眾人出現在較場,早有太監大聲叫道:“皇上駕到!“較場內所有人立即仆身跪下,山呼萬歲。高翔等人直走到高台中央坐下,黃國輝與武尚王左右陪坐,三位皇子與公主就坐在高翔身後,坐好之後,高翔對武尚王示意武考可以開始了。到底張子龍在武考表現如何,能否再次奪冠,請待下回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