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眼團隊很專業,帶著一幹人來到項目,場地動線規劃、舞台搭建方案、比賽流程,以及各環節的串聯,比賽流暢度等全部都逐一做了詳細的報告,讓我很放心,起碼在活動執行上我不用太操心了,全權交給邢力團隊就夠了。
我又帶著他們認識了評委老師,他們都是麟城藝術協會的資深老師,有退休的大劇院演員,也有藝術學校的老師,把活動公司範疇以外的資源全部對接給邢力統籌安排調度,我覺得這樣比較穩妥一點,比我分散的對接各個點順暢的多,這樣我隻要調度邢力一個人就夠了,剩下的讓他的團隊分別去對接各個點,邢力表示認同。
一切都塵埃落定,隻等著活動前一天下午的彩排了,根據各點位推進情況我做了詳細的進度表,每一處的進度到哪了,物料是否齊全到位,各環節可能會出現的問題,預案是什麼,我都詳細記錄在內,完成一個銷項個。
就在彩排的前一天,東信傳媒的張中正給我來了電話,看著振動的電話和顯示的名字,我心中五味雜陳,想想最初溝通的場麵,我就差給他跪下了,雖然他語氣和態度都還算客氣,也表現的很謙卑,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他還是在拿捏我,我冷笑一聲,還是接通的電話。
“喂,王經理,我是東信傳媒的張中正。”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嗯,我知道,什麼事?”我冷冷地回複道。
“那個……我想了想,那個活動我還能幹,就按照你說的那個價格,您看可以嗎?”言語中充滿了真誠。
我笑了,但沒有笑出聲,我不敢說這件事我笑到了最後,但起碼我笑到了張中正的後麵,無論前麵他如何強硬和堅持,如何讓我下不來台,最終我還是笑到了現在。
不過麵對供應商,我應有的大度還是要保持的,於是假裝歉意的表示:“不好意思哈張總,這件事有些變故,上次找你溝通後我跟集團彙報了,集團那邊也是為了我們好,盡可能不耽誤我們的活動就給我們推薦了炎州的合作公司,我一忙就忘了跟你說。”
其實對方早已知道炎州的風眼傳媒接了這個活,不然也不會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畢竟他們的圈子也很小。
“啊?那實在是太遺憾了,王經理實在不好意思了,先前的事情對不住了,讓你難堪了,咱這個活動不是還有好幾場嘛,您看看能不能把後麵的活交給我們來做呀,我保證盡心盡力,絕對不辜負你的信任!”
我還敢交給你?吃過一次虧的人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吃第二次虧,東信傳媒,在我這算是進入黑名單了!
不過我自然是沒有表現在麵上,隻是簡單回複道:“等後麵再說吧,有機會的話我們肯定還能再合作。”
對方也聽出了我的意思,客套了幾句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張中正不會這麼簡單的來跟我要活幹,都這個份上了,他應該明白我是不會臨時換將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還硬來,而且隻是簡單的爭取了一下就匆匆掛斷電話,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事?
我的心又再次懸起來,畢竟是異地作戰,很多情況都無法預料到。
直到第二天我還惴惴不安,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就在下午臨近彩排的時候果然出現了問題!
“王經理,你在哪,我有些事情要當麵跟你說一下。”我正在舞台這邊帶著大家串流程和點位,邢力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急匆匆的說。
我預料到活動肯定不會太順利,邢力給我來電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下,心裏在默默祈禱著,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
我把事情交代給趙曦,讓她繼續帶著大家順流程,我急匆匆的來到售樓處停車場,邢力正在那邊等著我。
“咋回事?”一見麵我就問邢力,希望他給我帶來的不是太大的壞消息。
邢力和幾個人站在車子旁邊,麵色凝重,其中一個人似乎剛剛被邢力熊了一頓,耷拉著腦袋,滿臉寫著委屈。
“是這樣的,王經理。”一見麵邢力就拉著我借了幾步,說道:“那三個評委來不了了。”
“為什麼?”
“那位薑懷義老師說另有重要的安排,這次可能就不來了,另外的兩位聽說薑老師來不了也都表示不來了。”邢力麵露難色的說道。
我看了眼周圍,再看看他團隊的幾個人,疑惑的問道:“我看他們是不是幾個被你熊了?為什麼呀?”
“唉,實在抱歉,可能是我們去接人的時候去晚了,惹得薑老師不高興了,我剛才還在熊他們呢。”邢力解釋道。
我轉過身問了其中一位,說:“你去薑老師那的時候有沒有提前給他打電話約好時間?”
“打了,約的是下午兩點鍾。”
“那你到那的時候是幾點?”
“不大到兩點,一點五十左右吧。”
“那怎麼叫去晚了呢?”我更加不解了。
“我們上午約好的時間,說是下午兩點過去接他,結果等我們到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說有重要的事先走了,所以我們去撲了一場空。”負責接人的那位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