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中,鍾蘇寒抱著一隻幾乎與月色融為一體的兔子穿梭在城市的殘垣斷壁之中。
街邊破損的汽車數輛、仍然屹立著的高樓大廈彰顯著這座城市,曾有多麼的輝煌。
一天前,她絕望的從高樓墜下,在這個讓人感到厭惡的世界裏,唯一愛著她的人被殘忍的折磨死去,她也沒了生存的欲望。
然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紮著馬尾,俊俏不似人類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做交易嗎?你拯救世界,我拯救你愛的人。”
男人低沉的話語就像是誘惑人類做出邪惡交易的惡魔低語,他的突然出現,停止了的時間與墜落,都暗示了他不是人的身份。
可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與魔鬼做交易又如何?隻要能有一絲希望拯救她,她甘願淪為魔鬼的奴隸。
就像是多年前的那個傍晚一樣。
然後,她就從高空墜落到了這個荒蕪的世界,男人也在來到這個世界的一瞬間變成了一隻純黑色的兔子,以一種極為熟練的姿勢蹦到了她的懷裏,並且指揮著她往一個方向前進。
“這個世界正處於末日中期,幾年前這個世界的一個國家研究出一種極具殺傷力的病毒,因為沒有能力控製導致這個病毒很快蔓延了整個世界,將這個世界的三分之一人口變成了見人就吃的喪屍。”
兔子講述的關於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末日世界的內容,在鍾蘇寒聽來,多多少少有些耳熟,這個國家別是M開頭的吧,聽起來很像是那個M開頭的國家能幹出來的事情。
忽然,兔子的話題一轉,“我叫暝秋,你叫什麼?說起來咱倆綁定了之後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鍾蘇寒,‘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的鍾蘇寒。”
“你一定出生在很冷的時節,要不然怎麼叫這個名字,不過說起來我這個暝秋是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嗐,說不定就是瞎取的,那個人就愛聽起來好聽但是奇奇怪怪的名字。”
“對了對了,我現在算是你的係統,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都可以跟我說,這樣我就可以給你的物資包裏塞各種各樣的好吃的,還有還有,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器?”
兔子連珠炮一樣的話語讓鍾蘇寒沉默了,下意識的一腳踢開了從夜色中撲過來的兔子,那兔子和她懷裏的兔子除了毛色以外,可以說是毫不相關。
顯然不屬於兔子的獠牙正在往下麵滴口水,小狗一樣大小的身體處處都是腱子肉,特別是那四隻大腿,看起來就十分能跑。
“這個世界的兔子,和你不太一樣。”
“確實不一樣,那個病毒發展到現在,不光可以感染人類,還能感染地球上的任何生命體,所以千萬不可以被喪屍類的生物的體液觸碰到哦~”
工作閑暇時間鍾蘇寒倒也看過一些熱門的網絡小說,其中不乏末日文,通過暝秋的描述大概就知道自己開局就是地獄模式。
喪屍兔子比普通的兔子更加的抗打,她這一腳下去普通兔子已經嗝屁了,對方還能爬起來做出攻擊模式,並且放棄了直接攻擊模式,而是運用自己的速度開始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