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薛治將鍾蘇寒需要的鐵釘給帶了回來,每一根的粗細和重量都達到了鍾蘇寒的要求,隻是有一點,這玩意兒並非純鐵打造。

薛治將一根鐵釘遞過去,開口說道:“純鐵打造一來軍餉實在是不夠,二來耗時太長,大黑山鎮並沒有那麼多的鐵可用,我就讓人在裏裏麵包裹了木頭,木頭和鐵融合在一起,做成了這樣的鐵釘子,你看看能不能用,不能我再想想辦法。”

“我看看。”鍾蘇寒接過,山間棧道也並非都是鐵的,木頭做的多得是,她不擔憂木頭承重問題,擔心的是這樣的釘子是否能被插在山壁之中。

“這個頭是鐵做的,後麵是用鐵包裹起來的,若是懷疑它是否能插入山壁倒是不用擔心,我已找人試過。”

“你做事,向來妥帖。”鍾蘇寒咧嘴一笑,恭維了一句他後,立馬去安排人重新試驗一遍,確定可以了後,第二天直接開始攻打郎騰部落。

按照原先安排的那樣,駱寬帶人去插釘子,她和其他幾位曲長去佯攻。

一線天外麵的崗哨發現她帶兵前來,立馬進去通報,郎騰部落的首領知道這一線天並不是那麼好進入的,絲毫不慌張,隻是讓手底下的人撤入一線天,而一線天上麵的也做好攻擊的準備,隻要他們進入射程立馬箭雨伺候。

山崖高,沒有望遠鏡無法打探到上麵究竟有多少人,鍾蘇寒隻能謹慎行事,佯攻沒必要搭上許多人的性命,她立於高地之上觀察著整個戰場的形勢,內心不由的有些緊張和興奮。

李雲騎馬上前叫陣,他身後的士兵手持盾牌,隨著他叫罵摘出侮辱性的詞彙高聲大喊,聲音通過一線天傳入山穀,形成輕微的回響。

暖冬穀裏麵左擁右抱,正在享樂的郎騰部落首領——奇利亞聽著有些惱怒,摔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大王,讓我出去會會那不知好歹的小子!”他手底下的一員猛將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竟敢如此侮辱大王!”

“我認為不妥,這擺明了就是在刺激我們出去應戰,穆薩山脈馬上就會迎來寒冬,到時候他們不想撤退都不行。”

另外一個人覺得出去應戰是愚蠢的舉動,主張應戰的人覺得這是膽小的行為,兩人很快就因為這個問題吵起來了。

奇利亞被他們吵的有點腦袋疼,氣的又摔了一個杯子,“都閉嘴,本王難道不知道這是對麵的挑釁嗎?但你要讓他們繼續如此辱罵本王嗎?”

“大王息怒。”兩人說著就跪了下來。

“羅伊,你去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免得他們說郎騰部落的都是膽小鬼!”

主張應戰的人便是羅伊,他有一本領,搭弓射箭百步穿楊,領了命興奮的走出外麵,通過穀內搭建好的梯子爬上山崖,走到邊緣看著還在叫罵的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弓箭。

“狂妄小子,你爺爺在此,還不快來拜見!”

說罷,羅伊將箭矢搭在弓上,整張弓被他拉的形如滿月,穆薩山脈的風一點不比大黑山的溫柔,將旗幟吹的獵獵作響,也將他的發絲吹得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