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誰勸都不好使(1 / 2)

戰鬥結束後,薛治過來進行了物資清點以及軍功統計,戰場已經打掃過了,血腥氣消散了不少,隻有到處都是的鮮血暗示了這裏曾經是戰場。

他不喜歡血腥味,用帕子捂著口鼻,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走在沒有鮮血的地麵上,見駱寬在那邊指揮人打掃,便上前問道:“鍾曲長呢?”

“曲長在那間屋子裏給鬱校尉寫報告呢。”駱寬指了一個院子,那院子比其他屋子更加的大,看起來也更加的豪華,像是怕人不知道那是部落首領的地方一樣。

薛治看了一眼那院子前麵的鮮血,就沒一塊幹淨的地方,他有些嫌棄的嘖了一聲,最後還是選擇了高抬貴腳踩上去,忍著惡心進入院子找鍾蘇寒。

鍾蘇寒正一身鮮血的給鬱承光寫報告,打了一個晚上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寫了兩行就寫不下去了,困的隻想睡覺,勉勉強強將報告寫完腦袋已經是一點一點的了。

她也不反抗,毛筆一丟,靠在椅子上,眼睛一合就開始睡覺,反正該寫的已經寫完,小睡一會兒後讓駱寬派人送去三營給鬱承光就行。

薛治腳步輕,進來的時候並未吵醒她,入門就見著被隨意放在地上的甲胄,甲胄是最為普通的鎖子甲,從普通士兵升級為百人將過後軍隊分發的。

鎖子甲上布滿傷痕不說,還有鮮血滲透在縫隙之中,暗紅的顏色證明了迸濺在上麵的血液並非是一個人的。

正皺眉想問鍾蘇寒為何隨意的將甲胄丟在門口,就見著在裏麵睡著的人。

粗糙的臉上有一道疤痕,疤痕並不猙獰,給少年人平添一份男子氣概,他合眼皺眉,雙手放在腹部之上,起伏的很均勻。

玄色短打隱約能看到各種鮮血的痕跡,還有一些地方已經被刀劍劃破,或是露出裏麵的貼身衣物,或是露出白皙的皮膚。

薛治的眉頭鬆懈了下來,這一夜想必這人過的極為艱辛,所以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睡了過去,就是這皺著眉,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倒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就是夢見梁進給她的糖葫蘆發黴了而已。

鍾蘇寒抱著遺憾醒來,發現自己身上被蓋了一件毛毯,毛毯溫熱看樣子是蓋了有一段時間了,自己手底下的那幫大老粗是不會想著給自己蓋一條毯子防止自己得上風寒的,暝秋也不在,那就隻有一個人會給自己蓋。

“駱寬,駱寬。”

“曲長,怎麼了。”守在門口的駱寬將腦袋探了進來,“薛校尉的話在你隔壁算賬和統計軍功。”

“知道了,你找人把這個給鬱校尉送去,要快,慢了就得遇上風雪了。”

鍾蘇寒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一眼時辰,睡了不到兩個時辰,睡眠不夠導致腦袋疼的厲害,強撐著去隔壁找了薛治,“薛校檢,物資統計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薛治抬起頭,看著她的模樣挑眉,“鍾曲長不先洗一下子再來找我嗎?這一身是血的,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