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聊到盡心,溫鈺白才開始跟鍾蘇寒說些,在書信上麵不方便說的朝中事,其中就包括一些鍾蘇寒不想聽到的。
“你知道前幾年寡人成立了護衛皇城的龍虎衛,這幾年鍾蘇暖沒少往裏麵塞自己的人,仗著寡人暫時還不能對他動手。”
他平淡的將自己手中剝好的荔枝放在一旁的碟子裏麵,潔白的荔枝已經在裏麵堆成了一個小小的金字塔。
“嚐嚐,這是盛產荔枝的耀州貢獻過來的上等荔枝,叫什麼……妃子笑,寡人覺得十分好吃。”
鍾蘇寒伸手去拿未剝好的,卻被他打了手,漂亮的手指指尖點了點那堆他剝好的,笑意一點點從心底泛起,帶著一絲絲的甜,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個丟入嘴中。
荔枝鮮甜,不帶一絲苦味和酸味,果核也小的出奇。
她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水果,撚了一顆喂暝秋,“可需要我動點手腳,除掉一些?”
“你剛回京都,休息幾日再說。”見她喜歡吃,溫鈺白又給她剝了一些,將一盤荔枝全數剝盡才拿了黃英遞上來的濕帕子擦手,“你回來了,我的底氣就更足一些了。”
這些年鍾蘇寒並未有片刻的時間去了解朝堂上的事情,她的精力都在征戰上麵,隻能偶然從溫鈺白的信件中了解一些朝中局勢。
也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窺探到了,他有多麼的辛苦。
鍾蘇寒忽然伸手抓住了溫鈺白的手,比美玉更漂亮的手,溫度也比美玉更加的冰涼,她不懂醫術,卻也明白這樣的溫度絕對不正常。
“陛下……”
“鍾蘇寒,你放肆!”
溫鈺白皺眉抽回自己的手,對方的體溫還殘留在手心,讓他有幾分不自在,下意識的將手藏入寬大的袖子當中。
他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害怕看到她眼中的自責與心疼,還有知道自己一直對其隱瞞真實身體情況後的,傷心難過。
“回去吧,我累了。”
鍾蘇寒看著他,青年長的不算難看,和卞博士一模一樣的麵容,隻是比他少一分書卷氣、多一分貴氣。
想要拽開對方衣服看看對方到底在這初夏穿了多少衣物的想法,在理智和衝動之間來回搖擺。
最終,衝動占據上方。
她直接越過茶幾拽住了對方的領子,用力的拉扯逼迫他靠近過來。
茶水打翻潑在了荔枝上麵,讓潔白如玉的荔枝染上了一些茶色,鍾蘇寒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他的衣服上麵,被輕薄衣物裹挾在裏麵的,是一件薄薄的棉衣。
棉衣下麵那幾乎沒有什麼肉的身軀,更是讓她紅了眼眶。
溫鈺白抬手製止了黃英喊護衛過來的行為,喉結滾動,“鍾校尉滿意了?”
“我不滿意!”
鍾蘇寒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這句話,她將臉頰埋在他的脖頸處,渾身輕顫,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那麼的疼痛。
“這是我的報應,還是你的報複?我欺騙你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