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白的關心,鍾蘇寒感受到了,鼻子酸酸的,她想告訴對方暝秋對自己的背叛,可是不行,隻能故作堅強的表示自己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溫鈺白不悅的嗬斥道,還想多說兩句,又想到這樣的傷口對這人來說確實不值一提,頓時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讓黃忠拿來傷藥,將人按在椅子裏上藥。
鍾蘇寒乖乖的任人擺布,異香霸道的往她鼻子裏鑽,也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
“陛下可真好。”
“寡人再好,你也還是跟塊石頭一樣。”說著溫鈺白上好了藥,怕她疼又對著傷口輕柔的吹氣,幼年他調皮摔破皮,玉太妃給他上藥後就是這麼做的,能緩解不少疼痛。
鍾蘇寒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反正說出口的必然是傷害他的話,傷了他,疼的又是自己,幹脆換個正經話題。
“陛下打算怎麼處理丞相,需要標下去嗎?”
“我早已讓駱寬去了。”
上好藥,溫鈺白將手中的東西全數交給黃忠,隻是拿著瓷罐這麼一小會兒,他的手就已經冷的不行了。
“駱寬已經知道嬌柳兒死亡的消息,寡人告訴他的,他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苗子,需要機會去成長跟成就。”
隻要是他的安排,鍾蘇寒不會多說什麼,隻是這樣一來,他的身邊就沒了讓她放心的人保護。
張大千還在邊關跟達魯花赤死磕,鬱承光在另外一邊也是不能動的,若是駱寬守不住,那倒是邪念直接攻打進來,這皇城隻怕是會不攻自破。
溫鈺白看出了她的擔憂,伸手去揉她雪白的腦袋,“鍾校尉不必擔心,寡人自有安排。”說著撩起一縷在手中搓攆,歎息道:“你一夜白頭的原因,還是不願意告訴寡人嗎?”
不是不願意,而是無法言說。
鍾蘇寒沉默不語,溫鈺白也不逼她,鬆了發絲讓黃忠去將廚房準備好的薑湯端來給她喝一碗。
淋了雨,喝碗薑湯驅驅寒。
邪念的目的是殺了溫鈺白,扶持比起溫雲清更加好操控的傀儡皇帝上位,朝中的武將祂籠絡了一半,另外一半似如鬱承光等人,都在邊關被其他敵人牽絆著。
這對祂其實是下策,溫鈺白這個拐點將祂逼的實在是太緊了,緊的祂不得不跟對方撕破臉皮。
某種程度上,祂真的一點都看不起鍾蘇寒這個救世主,沒了那隻兔子,她對自己根本起不了什麼威脅,麻煩的還是拐點跟那隻兔子。
邪念的隊伍勢如破竹,一路高歌猛進。
鍾蘇寒看著沙盤上被占領的城池越來越多,逐漸將京都包圍起來的時候,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蒼蠅了,偏偏眼前的這個人絲毫沒有緊張感。
“陛下,現在將人調回來……”
“沒事的鍾校尉。”溫鈺白沒個正形的癱坐在椅子裏麵,看著以往隻要是瞥一眼就會被責罵的閑書,就跟當年在大黑山那般的悠閑。
鍾蘇寒不知道這人是有萬全之策,還是徹底的擺爛,頭疼的厲害,“陛下……”
溫鈺白被她弄的有些煩了,視線從書本挪開,不悅的看著她,“寡人都說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