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族少主——固水突然行此大禮,鍾蘇寒的刀也沒辦法繼續架在對方的脖子上,而河川等人見狀也紛紛跪在了地上,將腦袋磕在地上,大喊著讓阿肆救他們。
鍾蘇寒和阿肆麵麵相覷,最後前者先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保護了起來,以防對方再突然動手,沉下臉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道德綁架?”
“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鍾蘇寒姑娘,阿肆小神醫。”固水咬著牙說道,“家父病重藥石無醫,我們也並非不能接受這點,可十五日前,一場怪病突然在族中蔓延開,族中大夫對此束手無策,短短十日間竟奪去了百餘人的性命。若是讓外族知道我族正在遭此劫難,必定會對我們發動攻擊,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借用父親的名義再來請小神醫去一趟遺族。”
說到這裏,固水依然是泣不成聲,百餘人的性命啊,要知道他們遺族才不過三千人。
“隻要小神醫能答應,哪怕是要我們的性命,我們也絕對二話。”
聽到這裏,鍾蘇寒哪能猜不出這是一場屬於古代的傳染病,也就這些還戴著麵罩,不然她第一個扛著阿肆跑。
“你們這些個蠢貨。”阿肆臉冷了下來,“明知道會傳染還來找我?還這麼多人,是想帶著我一起死嗎?”
更重要的是,鍾蘇寒還在這邊,還跟那個什麼少主貼麵打了這麼久,萬一傳染給她怎麼辦?
說著,阿肆就拉著鍾蘇寒起身去了小樓,留著固水那幫人在那裏跪著。
小孩生氣了~鍾蘇寒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外人生氣,比對自己生氣可怕多了,當然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孩帶她去了他的房間哎!
哪怕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她仍然對這個房間充滿了好奇。
一個人的房間能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格。
卞博士的房間幹幹淨淨,幾乎沒什麼東西,隻有幾本看都看不懂的書籍,他這個人也是很幹淨、很好騙。
溫鈺白的房間放著一些稀奇古怪又很有意思的東西,那是自己給他找來解悶的,桌子上常年放著各地奇聞異誌、地理介紹的書籍,他一直很想去看看她用命守的天下。
阿肆的房間……嗯,不管看幾次都是這麼亂糟糟,地上堆著各式醫書,桌子上是淩亂的草藥,還有各種她看不懂的工具,屋子裏充滿了草藥的味道。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床上也是堆滿了書本,雜亂的都不知道要人怎麼說。
阿肆不知道遺族那幫人是什麼病症,好在他們來的時候包裹的嚴嚴實實,打鬥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又在空曠、空氣流通的草坪上。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預防,於是在桌子上一陣亂翻亂拿,找出了自己想要的草藥放在一個罐子裏麵,不到一分鍾,再次倒出來的時候已經成粉。
鍾蘇寒注意到了罐子上麵有那種奇怪的石頭和符文,小孩不喜歡別人亂動他的東西,所以她湊了過去,雙眸好奇的看著。
“阿肆,上麵的石頭是什麼,這個符號……玄術又是什麼?”
她湊的很近,幾乎是臉挨著臉的距離,阿肆渾身緊張的冒汗,大腦險些一片空白,臉也迅速的紅了起來。
“這個是晶石,用特殊的方式去排列能產生不同的效果,這個被稱為玄術,遺族那幫人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說著,他將藥粉倒在了一個麵巾的夾層裏麵,讓整個麵巾都均勻的有藥粉,借由轉身和她保持了一些距離。
“那幫蠢蛋也不知道有沒有病,你先把這個戴上,這樣再跟他們接觸的時候,就能降低感染的風險了。”
“阿肆要救他們?”鍾蘇寒笑著將麵巾戴上,藥香頓時入侵了整個鼻腔,“我家小阿肆還真是善良。”
阿肆又做了一個麵巾,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已經有點懶得去糾正這個下流的女人了。
“師傅給我定下了規矩,求上門的人,但凡還能救,那就必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