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鍾蘇寒睫毛輕顫,麵露悲傷神情,內心卻無半點悲傷。
笑死,她向來叛逆,上個世界兩個爹都管不住她,付清不讓她見,那她偷摸著見,隻要他不知道自己就是沒見。
“我既答應了師叔,那自然就不會再見他,隻是覺得師叔反對的……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鍾蘇寒說著眼睛就含了淚光,倔強的讓人心碎,“罷了,師叔為我好,我是知曉的,我回竹林了,你們幾個玩吧。”
說完她就起身拿著自己的劍走了,起身的那一刻眼淚恰到好處的滴落,落進了所有人的心裏。
星海沉默片刻,左手握拳直接敲在了坐在她左邊的季緣腦袋上,季緣不滿的抱著腦袋說道:“幹什麼打我!”
“不會說話就閉嘴。”
星海翻了個白眼,拿起溫池做的糖葫蘆小口的吃著,酸甜度都是季緣會喜歡的,她吃了一個就不肯再吃第二個,將剩下的全塞到了季緣的嘴裏。
“你惹師姐傷心了。”
季緣努力嚼嚼嚼,不高興的托腮,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不知道師姐有多少在意那個暝秋,溫池逼人走後她甚至還打了溫池一頓。”
相裕陽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小師弟,對方默默的點了個頭,表示是有這個事情,驚訝的哇了一聲,這還真是天上下金錢雨的難得。
“師姐可從來沒有為了旁人揍過我們幾個。”季緣將嘴裏的糖葫蘆嚼碎咽下了,用鼻子哼了一聲,“不過師姐也說了,說暝秋不是旁人。”
“怎麼就不是旁人?”星海問道。
溫池答道:“他為了師姐好,撕裂了自己的魂魄。”
相裕陽抓到了重點:“咱們師姐好著呢,什麼事情需要他撕裂魂魄來為師姐好,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也有我們幾個師弟師妹,輪得到他這個野男人?”
“若是他說我也是不信的,但師姐親口說的這番話……你們也知道,師姐可不是個好騙的。”
季緣說著又摸了一個糖葫蘆吃。
這番話剩下三人都是認同的,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的師傅、鍾蘇寒的師叔——付清仙尊反對那麼厲害,是跟暝秋撕裂魂魄幫助師姐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四個人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他們的記憶裏,他們的師姐從來沒有病危過。
“要不我們直接去問師傅?”季緣提議道。
星海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什麼,手握拳敲在她的腦袋上,瞪了她一眼:“錦路前輩都說了師傅現在不能動氣,再說你很閑麼,突破築基期了?”
“我又沒說現在問!”季緣委屈巴巴的嚷嚷道,“你幹嘛老打我!”
“因為你笨。”星海翻了個白眼,“這件事情誰都不許去問師傅,就當沒聽見,知道了嗎?”
鍾蘇寒不在她就是老大,季緣等人隻能乖乖說是,話題很快就到了金銀楓的種植上麵。
竹林清幽,風吹動竹葉發出悅耳的沙沙聲,偶爾響起幾聲清脆婉轉的鳥鳴,星海接住一片落葉拿在手中端詳,葉片光滑如玉,有幾分通透。
她嘴角勾起,沿著小石子路向竹林深處走去,順利的找到了在石台上打坐的鍾蘇寒,信步走過去坐在石台上,俯身趴在她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