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蘇寒生氣了,吃飯的時候,那臉冷的堪比冰原的風雪冰霜,坐在她對麵的相裕陽都感覺自己要消化不良了。
向來鬧騰的季緣也乖覺的不行,甚至在星海給鍾蘇寒夾菜的時候,往絲毫不受影響的溫池身邊湊了湊。
星海知道鍾蘇寒為什麼生氣,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溫池做的美味佳肴,說著話題。
“對了,師姐的桂花樹有讓裕陽給你種下嗎?”
不提桂花樹還好,一提桂花樹,鍾蘇寒就想起她用烈日弓的事情,目光落到她的袖子上,嘴角下滑沒有說話。
相裕陽覺得自己剛剛送入嘴中的菜肴都冷了幾分,見鍾蘇寒不說話,連忙開口:“還沒有,師姐從秘境裏帶了一棵桂花樹出來?是什麼桂花樹?”
“一棵非常漂亮的桂花樹,師姐為了挖這棵樹,可都是顧不上我的傷勢呢。”星海麵帶微笑的說著控訴鍾蘇寒的話。
鍾蘇寒突然覺得有些理虧,很快意識到這是她的這個好師妹有意為之,“那也不是你去碰烈日弓的理由。”
我類個乖!相裕陽不可置信的看向星海,“你什麼體質你自己不清楚嗎?媽耶,那烈日弓你光是靠近都會感覺炙熱吧,還去拿?”
“她還本事很大的用了呢。”季緣火上澆油,被星海一個眼刀嚇到了溫池的身後,捧著飯碗有些委屈,“你敢用,還不敢讓我說了?”
“吃你的飯!”星海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季緣,隨後就感覺相裕陽也是有幾分生氣了,隻能服軟,“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星海撒嬌就像是向來堅強獨立的小貓突然向你露出了柔軟的肚子一樣,讓人難以招架,鍾蘇寒、相裕陽除外。
他倆一個出了名的鐵石心腸,一個耐受性已經很高了。
這兩人不為所動,星海也不慌,用帕子掩嘴輕咳兩聲,顫抖著睫毛小心翼翼的看向這兩人,討好的露出一個堅強但虛弱的笑容。
季緣覺得,就這一個眼神,就夠自己學一輩子的了,跟溫池嘀嘀咕咕:“二師姐太瘦了,一抱都是骨頭,你給她做點好吃的唄。”
溫池懶得說話,微微頷首表示收到,然後在鍾蘇寒的示意下給星海把了脈,發現她神魂上的灼燒傷好了不少,於是重新拿起飯碗吃飯。
他不說話就是沒事,相裕陽跟鍾蘇寒都鬆了一口氣,都沒有再生星海的氣。
吃完飯,鍾蘇寒將樹跟老虎都給放了出來,然後捧著溫池泡的去油果茶看著他繞著自己的桂花樹忙忙碌碌。
季緣捧著好幾個小罐子跟在他的身邊打下手:“這個會好吃嗎?這個能吃嗎?聞著好香呢,當時離了好遠就聞見香味了……”
“阿緣話這密的,也就溫池受得了她。”星海開口說道:“師姐,這兩隻老虎你打算怎麼處理?聞家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皮子先扒下來給你跟阿緣一人做一件衣服,多餘的料子再給你跟裕陽做個手暖,再給溫池做個刷子,剩下的……等淩嬅來看看吧,飛霜穀也出力了,不好我們一家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