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這麼趴著也不是個事兒,我咬了咬牙,想換一個方向探索,但隻動了下身子,就否定了這個方案。剛才所見到的一切,都像是無限向前延伸的,很難判斷這裏究竟有多大,假如在霧中迷了路,那事兒可大了。
隻權衡了很短的時間,就決定趁著方向感尚在,返回教堂,與其期待這裏有個盡頭,不如期待雨停霧散,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可能性相對高一些。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奔回走廊,感覺竟然前後用了不到一分鍾時間。
靠在牆壁上,一邊喘著氣,一邊望向外麵。
沒有想象中的怪獸,仍舊是霧和雨。
我鬆了口氣,一陣寒意襲來,才發覺身上滿是泥水。
打開一扇門,裏麵仍舊是空無一物,我摸了摸口袋,幸好有個打火機在,隻煙已經濕透了,剛才一路奔波揉的如同爛泥一樣。
我把門板掰了些碎片拆下來,在屋內牆角生起堆火,靠坐在牆角邊,邊取暖邊烘幹著身上的衣服。
抽煙被老媽發現過一次,狠訓我一頓,這也是出門沒人管,路上偷偷買了盒,有煙當然就得有火,要是老媽知道抽煙還有這優勢,估計就不會反對了。
走了下神兒,心跳終於稍稍減慢了一些,雙手搓了搓臉,身體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起暖意。
我不能算是個完全的唯物主義者,但沒見過的事我是不會輕信的,更何況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但很顯然,這絕不是一個夢,我已經確定了這一點。
事出必有因,驚慌失措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當教授的老爹老這麼說,想到這兒,我竭力冷靜下來,開始回憶來這裏的前後經過。
我叫李雲軒,河北石家莊人,今年十七歲。
一個星期前,爺爺接到朋友送來的巔峰自由搏擊組委會邀請,任本屆世界業餘自由搏擊選拔賽的榮譽嘉賓。
爺爺是國內開門八極拳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早年師承著名八極拳師李景林門下,近些年棄武從文,除了日常教授幾個徒弟,便是寫大字畫畫,過的恬淡自若,但畢竟名聲在外,是國內外不少武術搏擊類的盛會的座上客。
我自小就不是什麼學習的料,愛動不愛靜,打架鬧事常有,這讓身為大學教授的老爹頗為頭疼,後來隻好聽了老媽的話,把我交給爺爺管教。
爺爺文武雙全,教徒弟很有一套,兼之由於血緣關係,我成了爺爺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對於武術方麵的熱愛,也與日俱增。
邀請函到時,不巧春夏之交,爺爺感了些風寒,他雖一向身體極好,畢竟還是上了年紀,無法遠行。
早幾年,爺爺就曾答應帶我去觀看大規模的武術比賽,一直沒能兌現,現在這機會,我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可爺爺身體虛弱,我自個兒瞎著急,也無計可施。
誰知爺爺倒像是早就看穿我的念頭,懇請來者讓我去見見世麵。
來人也是武術界叫的上名號的前輩,和爺爺交情頗深,隻因人緣好,武術界聚會倒有大半都是他負責召集,我隻知道他姓易,一年中總要來爺爺家三四次,每次住上幾日,和爺爺講拳論武。
我萬沒想到他答應的竟然如此痛快,就這樣,我來到了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