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林趴在床上等著張楊上藥的時候,正好看見王虎將那人扛了進來。
“他是誰啊?”風林好奇的問道。
“路上揀到的,”王虎將背上之人放到自己的臥鋪上,回頭沒好氣的回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人,到現在還沒醒呢。”
“回頭叫老大過來看看,他眼界大,估計能認識吧。”風林也懶得去追究,剛想動一下,沒想到碰到傷口了,痛得哼哼兩聲,好一會才回道。
“哦,你怎麼了。”王虎這才發現風林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急忙過來,蹲著身子看了看,好一會才道,“挨了幾鞭子了?老大是不是給你拿藥去了。”
“嗯,”風林悶著頭,回道。
“對了,聽說你升官了。”風林眨眨眼皮,滿臉討好的道,“嘿嘿,升什麼了。提攜下小弟啊。好像是不小的官哦。剛不少女孩一直在外麵徘徊,估計是看上你了。”
“哼,少騙我。”王虎瞟了風林,轉身跑出去一看,發現外麵什麼影子都沒有一個,這才發現被風林作弄了,十分鬱悶的掉過頭來,惡狠狠地道,“等下我叫靈莨過來給你。我記得某人一直都對你很有意見。”
“哦,什麼意見?”風林有點摸不清楚頭腦的道。
“就上次,你不是答應她要給他,等你家狼王回來,要給她當三天寵物嗎?”
“啊,那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後麵不是跑了嗎。”王虎也學著風林,調皮的眨眨眼皮,道,“靈莨為這事,可氣壞了哦。”
“那不關我的事吧,”風林感到委屈死了,申靈莨要將這事怪他頭上,那也沒轍了。
兩人還說著其他沒什麼營養的話,卻見張揚已經拿著藥酒回來了。隨著張揚過來的,還有一個清秀的青年。
“哦,王虎你回來啦。”張楊笑著和王虎打了個招呼,才跟著道,“來,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們營裏衛老的入室弟子,宮茲。”
“這兩個是我們的結拜兄弟,這個是王虎,那個是風林。”張楊很客氣的將那青年引進來,介紹道。
“幸會”宮茲十分有禮貌的打了個稽首,這才道。
“幸會,幸會。”風林和王虎急忙也跟著客氣的回道。
張楊見幾人打過招呼,怕冷場了,這時也插了過來,道:“宮茲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知道你們一定比較陌生。我告訴你們吧,他現在可是個醫官。平時很忙的,今天也是碰上我,才肯過來和你們見麵的。”
“哦,”風林和王虎兩人對視一眼,都一副原來如此模樣。顯然兩人心裏根本沒把張揚的話當一回事。
果然,下麵宮茲便說話了。隻聽宮茲道:“我接到命令,說是有個叫風林的被施了鞭刑,要我過來醫治的。這位張大哥是抬舉我了。兩位不要見怪。”
說著,宮茲從包囊裏取出各種藥酒和棉花,靠近風林床邊,十分有節奏的忙碌起來。他的手十分輕巧的翻舞著,在風林受傷的屁股上清理著傷痕。那滲透著藥酒的棉花敷上去,讓風林感到一股涼意流竄身體裏來,一時竟沒感到疼痛,倒是很舒服的“哼”了一聲。
這讓王虎和張楊兩人不約而同的一哆嗦。給人處理傷口,處理成這樣,簡直是妖孽了··
“這要是女孩子的話··”兩人都急忙止住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半個時辰後,宮茲才停了下來,開始將藥品放回包囊。張楊見狀,急忙過來幫忙。等小心的將風林的傷口封好繃帶,蓋好被子,囑咐一番,宮茲便準備離開。
王虎這才想起,他也帶了個病號回來呢,急忙也請了宮茲順便看看。
宮茲十分盡職的多留了會,對那昏睡的人把了下脈絡,倒是沒有多少說什麼,隻是沉吟了會,才道,“這人體內氣血沉穩,但卻稍有阻塞。身體裏有幾處穴位是完全堵塞了。顯然年少的時候練功出錯了。這幾天似乎長時間流連在外,耗盡了心力,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似乎是怕自己說的話重了,宮茲後麵便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又告訴王虎,那人醒了後,要過去找他。
風林等人目送宮茲離開,都十分怪異的舒了口氣。
“你說,他剛有沒撒謊?”風林狡黠的望著張揚道。相對王虎的大神經,風林實在是沒必要問了。
“我看到他的左手下意識的敲了敲大腿,似乎發現了什麼,讓他很是疑惑,後來握成了拳頭,顯然是不確定什麼事。而且,他後麵說話,感覺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估計是有什麼隱瞞。”張楊摸著下巴,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