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亂(1 / 2)

年輕的火頭營兵卒雖然已經經曆了不少惡戰,但在這樣的黑夜,遭遇了胡人中的精銳騎士衝擊,依舊感到了驚慌。

他們中最年輕的才十三歲,年紀大的也才二十出頭,是真正的年輕人!

當同伴的熱血潑灑在大地上,丟棄的兵器被踩在馬下,有那麼一刻,幸存的他們忘記了該幹嘛。

有人退縮了,雖然是在黑夜中,但依舊有人感到了身邊同伴在發抖。

“我不想在這裏··”

一個人哆嗦著,雙手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也許之前的戰鬥太輕鬆了,也許是因為之前的胡人太不堪了,也許是戰鬥經驗太差了,那一刻,馬隊從山路上衝撞過來,許多人下意識的退了那麼一步,雖然是那麼的一小步,但造成的結果是那樣的惡劣。

他們的隊伍崩潰了。

最熱血的人在前麵被撞死了,怯弱的人在後麵僥幸的活下來了!

“是胡人那隻精銳,青狼?銅獅?···”有幾個聽過書的年輕人緊張的詢問著。

“你們在幹嘛!”很快,另一個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有我無敵!”

黑夜中,王虎的大刀透射出一股凜然的白光,如刀滾油般從胡人隊伍中切割而過,一時人頭滾滾,如掃落葉。

“那是什麼人,好刀!”五木垣在山頭上看得真切,隻見王虎悍勇異常,一人一刀,四下出手,刀上白光炎炎,殺人竟如割草般,手下無一合之將,幾個起落間就將胡人隊伍節奏打亂,在軍中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左右,取我兵刃過來!”五木垣興奮起來,恍惚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敵人了,在山上暗自調均勻呼吸,便從手下手中取了自家兵器,卻是一柄丈二長的蛇矛。

五木垣不緊不慢的上了一匹黑色駿馬,稍微拔轉馬頭,將手中長矛斜上一挑,喝聲道:“走!”便一夾馬腹,催動坐騎跑動起來,向著王虎衝去。

王虎此時已經殺得興起,幾個圍攏過來的胡騎都被他輕易砍翻,他的身後漸漸的聚攏了隊伍,還在傍徨的士兵恍惚得到了指引,都自覺不自覺的跟了過來。

“兀那漢子,接我一招!”當王虎從兩隻騎兵縫隙穿過,迎頭便見一黑瘦的大漢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手中一把長矛直刺過來。

“呔,”王虎一口氣吸入腹中,也不呼出,隻是聽得腹中一口氣震動,全身氣血滾動,竟然轉化成一道渾厚的真力滲透進刀體之中。

“好快的刀?!”五木垣生平從未有這一刻感到震駭,他的長矛竟然刺了出去,在半路上,被敵人的刀沿著矛頭切割開來,愣是被分成兩半,隻能削下眼前敵人兩旁發梢的幾縷碎發!

五木垣畢竟也是久經戰場的老將,當下舍了自家兵器,整個人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在空中抽出一把彎月,向著王虎側方斬去。

可惜,這時候的王虎似乎已經尋找了某種契機,全身真氣鼓蕩,手中的刀似乎也多了股靈異。

武道大進!

幾個月的戰鬥,幾個月的悲歡離合,在見識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冷暖,在這一刻,王虎感到停滯不前的武道似乎有了某種突破,世間萬物在這一刻似乎都放緩了節奏,他似乎有中錯覺,眼前的一切他都可以抓住。

“氣煞刀罡!”

五木垣雙眼中隻是看見天際一道銀光騰空而起,恍若一道星河割裂天地,一個記憶的名字忽如起來的從腦海裏跳了出來。

轟,

黑夜中無數眼睛都注視著,他們就看見五木垣那肥大的身軀如破碎的稻草般橫飛出去,沉悶的摔到山道,發出沉悶的聲響。

“嘩,”隨著五木垣的落地,火頭營的人都覺得鬆了口氣,一種不可言語的興奮充斥心頭。

“還不動手!”王虎的聲音帶著一股焦慮,吼道,“跟著我衝出去。”

“是……”火頭營的一眾年輕人恍惚找到了主心骨般,嗷嗷的叫喊起來,“陣前戰將,壯哉!”

“萬歲,萬歲”

“虎哥威武!”

大家各種各樣的話喊著,心頭沉寂熱血湧動起來,在胡人還沒來得及從方才的戰鬥中回過神來,就已經被火頭營的人衝出一個缺口,向著西邊去了。

“快,攔住,攔住。”眼見五木垣窩囊的死在一個沒有名氣的晉人軍官手上,山上的胡人隨從都瘋狂的嚷了起來,“叫人通知王爺,情況有變化,我們全部出動吧!”

“從即刻起,我廈加元接掌這裏全部智慧權,”山上的胡人還亂遭遭無所適從,幾個將領還在各自的對著親兵下著不同命令,卻見這時候山下一個胡人騎著馬快速的衝上山來,“誰敢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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