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如今今非昔比,我看如今這朝野上下誰還敢不把二皇子放在眼裏?”說話的這人明顯喝高了。
“是啊,陛下命二皇子查鹽稅,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了二皇子,不就是想讓二皇子打個漂亮的翻身仗積攢口碑和人緣嗎?如今這皇後嫡出的老五是個草包,陛下對他失望透頂,倒是二皇子聰明有才惹陛下歡喜,要我看啊,這儲君之位非二皇子莫屬了。”這個聲音是個老者。
“陛下子嗣單薄,膝下隻有二皇子、五皇子和十四皇子這麼三位男丁,其餘的都是公主,十四皇子年幼不堪重用,五皇子又是個草包,這東宮之位必定是二皇子的。”
“各位大人,咱們還是聽曲兒賞舞吧,這儲君之位尚未定奪,咱們在此妄議怕是不妥,要讓有心之人聽了傳到父皇的耳朵裏那可就麻煩了。”一個清亮的沉聲響起,想必就是他們口中的二皇子。
一直在此偷聽怕不妥,她剛是趁著守門的小斯去茅房才過來偷聽的,這下隻怕那小斯就要回來了,她得找個機會混進去。
元璟回到了自己的廂房,又叫來一個穿著絲綢戴著麵紗的女子服侍,在那女子剛進門時她就給她後脖頸的位置來了一擊,再掏出隨身攜帶的軟筋散混了茶水給她喝下,這一杯下去保證她明天都不會醒。
她把女子拖到床上兩人交換了衣裳又給她蓋上被子偽裝成熟睡的樣子,就這樣她端著酒壺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眾人瞧著她麵生,剛剛的高談闊論戛然而止,看來這幫人戒心很重,屋裏服侍的應該都是些熟人。
“方才媽媽說幾位貴人都是常客,這麼多年承蒙貴客照顧,前幾天店內剛到了批從西域進的美酒,特贈予各位客官嚐嚐看可還喜歡?”她學著春滿樓的女子捏著嗓子說話。
“這位姑娘瞧著麵生,新來的?”二皇子戒心很重,果然身處深宮的人都不簡單。
“小女名為臘梅,前段時間因家裏長兄娶妻交不起彩禮,適才爹爹賣了奴家換了錢財給兄長娶媳婦。”說到此處她還裝模作樣地用手絹擦了兩滴眼淚。
“姑娘家住何處?”
“清水巷西街橋邊的一座院子,爺身份高貴想來是沒有去過那樣的醃臢地方的,說出來怕汙了爺的耳朵。”
鬼知道她是怎麼急中生智編了個地方這才不惹人懷疑,好在他沒有繼續問她家裏的一些事情。
“也是個苦命人啊,姑娘不必傷心,你既遇到了爺,爺自然不會虧待你。”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大壯漢滿目通紅,順手將她往懷裏一摟,從腰間掏出一袋銀錢塞給她。
“從今以後爺罩著你!”
其它服侍的女子見她得了賞錢有些眼紅不悅。
“謝謝爺~”元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那壯漢倒了一杯,敬了她一杯:“爺,奴家新學了支舞不如各位爺賞賞光,幫奴家評評舞技如何?”她實在是不想忍受這位壯漢的鹹豬手。
眾人見來人隻是平常的妓女,在定京也無依無靠,想來也不會出去亂說,因此放下了戒備,繼續他們剛才的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