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生氣嗎?將軍居然納了秀蘭為妾,那秀蘭是您的婢女,將軍這是在打您的臉啊。”芸香追了上去,替她不值。
“將軍要納誰那是將軍的自由,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咱們也管不了,以後大家相安無事好好過日子就行了。”誰會關心自己的仇人娶了幾房夫人呢?隻要不礙著她報仇就行,但要是擋了她的路那她可不會客氣。
“可是將軍昨夜剛歇在您屋裏,今天就納了您的貼身丫鬟,這…是不是夫人您惹將軍生氣了?夫人您要不服個軟,跟將軍道個歉吧。”芸香比她還急。
“芸香,我讓將軍不納妾他就不納了嗎?”
芸香想了一會兒,搖頭。
“這不就是了,可見我們是左右不了別人的,隻需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芸香還想再勸勸她,可又覺得夫人說得也對,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
“還有芸香,你以後也別叫我夫人了,就叫我姨娘吧。”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擋了自己的大計。
芸香不語。
陸大人死了,上次二皇子那個草包把匕首落下被六叔拿去埋了起來,今天她挖了出來,二皇子的匕首樣式奇特,上麵鑲的玉也是價值連城,想必是禦賜的,獨一無二。
陸大人死後會有仵作對他的傷進行檢驗和記載,檔案自然在查這件案子的人手裏,傷口自然能和這匕首對應,雖說人不是他殺的可他卻也當街刺了陸大人,那可是大罪,她可以用這把匕首去威脅二皇子為她所用。
接下來幾天元璟都在安心養傷,哪兒也沒去,準備等傷好了就去找一趟二皇子,經過修養一段時間後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自由活動了。
不過還是不能運功,現在府內守衛更加森嚴了,她要出去也比往日更困難了些,這該死的二皇子真是誤她大計,當時要不是被陸大人分了心她也不至於打不過他。
傍晚,秀蘭的牡丹閣門口貼滿了喜字,紅燭燃著曖昧的光,一派喜氣,秀蘭穿著粉色婚服戴著蓋頭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新郎的到來,她纖細的手緊緊地抓著襦裙的裙擺,有些緊張。
然而她等啊等啊,等得最後脖子都酸軟了門口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書房~
六叔走了進來提醒沈榛道:“將軍,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蘭姨娘還在房中等您呢。”
沈榛這時才想起秀蘭,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耐,“你去讓她早些休息吧,就說我有公務抽不開身。”
六叔有些猶豫,這洞房花燭夜好歹表示表示啊。
“夫人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回將軍,夫人最近一直很好好地呆在房中,偶爾會去後院逛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六叔偷笑,將軍還是最在意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