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著一個刺客就給他腦門上飛起來扣了好幾下,“廢物,廢物,都是一幫廢物,還不快上!殺了他們!”
“是,老大。”那個被打的刺客腦瓜兒嗡嗡作響,抱著頭一臉憋屈地飛了出去,其它刺客也一窩蜂朝著三個人奔去。
看著無數個刺客從草叢裏現身,元璟感歎,這采花賊是禍害了多少家的姑娘啊!這是要對他下死手啊!早知道就不追他了,害得被連累。
三個人徒手應對這幫刺客的暗殺,雖然刺客人多,但他們武功也不低,不一會兒就每人都從刺客手中搶過了一把刀。
有了刀過起手來也輕鬆些,隻是對方人手實在是太多了,打著打著他們已經被逼到了一處懸崖的位置。
那懸崖後麵黑漆漆一片,讓人望而生畏,元璟此刻已經筋疲力盡了,她隻想睡覺,橫刀擋住了刺客的一劈,餘光瞥到一個人正飛身從側麵向她砍來。
真是的,有完沒完?元璟用力將眼前的那把刀推了出去橫刀一劈擋住了側麵飛來的大刀同時給了那人一腳。
腹部一陣劇痛傳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身子下方是濃密的黑,恐懼使它的瞳孔放大了一倍,想叫卻害怕的失了聲。
忽然,她的腰間被一個力量縛住在空中翻了一圈,眼前出現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臉。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發現他除了胡子濃密皮膚還挺白嫩的,眼睛也挺清澈了,隻是這都不重要,下麵是懸崖,他們要死了!
“郡主!”阿遠衝著懸崖喊了一聲,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老大,他們跳崖了。”一個刺客說道。
“很好,回去複命領賞銀去。”那個絡腮胡男子高興得眉飛色舞,走到懸崖邊看了一下,這麼深的懸崖,掉下去準得粉身碎骨。
“是,老大。”
一幫黑壓壓的人消失在濃密的草叢深處。
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白茫茫的一片,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置身於冰天雪地之間,穿著單薄的衣裳,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好冷,真的好冷,她的手腳快要失去知覺了。
“好冷,好冷…..”元璟靠在山洞的岩壁上,抱著身子發抖,她渾身都濕透了,白皙的小臉兩邊紅撲撲的,閉著眼睛緊蹙著眉頭。
原來懸崖下麵剛好有個寒潭,他們才不至於摔死,商榷背著已經嚇暈了的元璟在岸邊找了個山洞。
兩人渾身都濕透了,商榷去找了一些柴火燒了火堆正在烤衣服。
他聽到聲音後還以為元璟醒了,轉過頭去就見她神情懨懨地在說夢話。
這小子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生病了吧?商榷走近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很燙。
她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隻能明天再找上去的路,這兒有什麼都沒有,要是不給她換件幹衣服怕是會加重病情。
這小子身體也太弱了吧?嘴倒是挺硬的。
商榷的第一反應是讓她他自生自滅,誰讓他剛剛罵自己罵那麼難聽來著?還為了五十兩銀子要殺了他!
可他那該死的良心居然有些隱隱作痛,痛到最後他成了一個任由良心操作的傀儡,把自己已經烤幹的衣服取過來,再幫她脫去身上的濕衣服。
脫著脫著突然在那小子胸前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他嚇了一大跳,彈飛出去坐在地上,是….是個女人。
女人,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她們不僅麻煩,脾氣還特別暴躁,對了,還特別小氣,有時候你都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生氣,但是她就是生氣了。
他有預感,今天要是幫她換了衣服,明天她能把他撕了,沒準兒還會逼著他娶她,這太恐怖了。
“醒醒,醒醒,醒醒….”商榷企圖給她弄醒,搖了好久都不見對方睜眼,猶豫了會兒,提手就給了元璟一個大嘴巴子,她白皙的小臉上留下一道紅紅的掌印。
可元璟還是沒有反應,隻說著好冷好冷。
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說讓她死,一個說救救她,他們吵的好生激烈,商榷想勸他們別吵了,他頭疼。
不管了,商榷一咬牙,撕下自己衣擺的一塊布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後伸手去給她換衣服。
雖是蒙住了眼睛,少女溫熱的體溫通過指尖傳來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發熱,隻得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他對女的沒興趣,女人又麻煩又暴躁又小氣,就當眼前的隻是具屍體。
這樣想著他發現自己果然不臉紅心跳了,他的心如一潭死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幫她換好了衣服,又用他剛撿的茅草給她鋪了個草床,將她抱到上麵去,讓她離火近一點。
商榷烤幹元璟的衣服,又給自己換上,剛剛合身,襯托出他完美的腰身,此刻他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蜷縮在地上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