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笑的真好看,元璟見他笑,自己也跟著犯花癡,肚子好像徹底不疼了。
“做男子也不易,要承受養家糊口的重擔,還要有保家衛國的責任,若是打仗就得被抓去當壯丁。”
“幸運那就是功名利祿,若不幸運就是馬革裹屍,考取功名若是考得上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考不上那就要被身邊人的指指點點和同行嘲笑,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所以說男子也沒有你說的那般肆意。”
商榷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如小河流水般悅耳,任憑了誰都想聽他娓娓道來。
“那還是女子更為不易,我也可以上戰場打仗。”元璟不服。
“好好好,女子不易。”商榷見她這副蔫了吧唧的樣子,不想與她爭辯,凡事都順著她,替她掖了掖被子,端起剛盛紅糖的空碗走了出去。
“大叔,你明天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可別丟下我跑了。”
商榷愣了愣,並沒有立刻回她,而是猶豫了會兒,朝她揮了揮手,“嗯,知道了。”
得到這句話,元璟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乖乖地捂著杯子進入了夢鄉,這晚她做了好多好多夢,吃了好多好吃的,她做夢都是笑著的,口水把眼前的被子都浸濕了。
次日清晨,商榷已經收拾好了所有包袱,走到櫃台處給了老板娘一錠銀子,吩咐她一會兒給樓上那位和他一起來的人準備一身幹淨的衣裳,再給她熬碗紅糖水,做些好的吃食。
老板娘第一次見這麼大錠銀子,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好好好,沒問題的公子。”老板娘爽快地答應,眼睛卻是一眼也沒看商榷,隻盯著那錠銀子,笑開了花。
“那麻煩您了。”
“那一會兒你家娘子要是問起你去哪兒了我該怎麼說呢?”老板娘難得從錢眼兒裏爬出來,理智了一回。
這男的胡子拉碴的,長得嘛也就比一般小老頭俊俏了點,跟他來的那位小姑娘模樣倒是生的好,看二人這關係不像是父女,老板娘想到這兒一臉鄙夷地望著商榷。
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臉的。
商榷望著老板娘,心跳猛的加速,這個稱呼好像讓他心底的某個地方暖了一下。
“老板娘你誤會了,那不是我家娘子,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就跟她說….”,他停頓了下,似是不舍,“後會無期。”說著商榷就拿著櫃台上的佩劍走了。
又是煮紅糖水又是送衣服的,哪個普通朋友來月事了這麼擔心?老板娘一臉不信地瞥了瞥嘴,渣男!始亂終棄。
……
清晨起了霧,一大隊人馬行走在原始森林中,朝陽從遠處的山包上升起,光線在樹林裏被分割成千絲萬縷。
“殿下,殿下等等我。”
馬蹄疾馳,不一會兒的功夫紅雪氣喘噓噓的模樣就出現在了商榷麵前,紅雪是他的貼身侍衛,前段時間被他派出城辦事,昨天剛回來。
“不是說好早上辰時在月牙泉集合嗎?你怎麼現在才來。”
“嘿嘿嘿,殿下,我這不是睡過頭了嗎?”紅雪笑的一臉不好意思。
“不過殿下,我路過您昨晚住的那家客棧,那可真是破敗不堪,您說您幹嘛不找家好一點的客棧住啊,您這樣我多心疼啊。”紅雪笑的一臉賤兮兮。
“你說什麼?”商榷鄒緊了眉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說我心疼您。”紅雪不好意思地重複了一遍。
“上一句。”
紅雪想了想:“我說您住的那家客棧破敗不堪。”
商榷俊朗的臉色一沉轉身向著客棧的方向疾馳而去。
“殿下,您幹嘛去?”紅雪衝著他的背影喊了聲,一臉懵,他家殿下這是怎麼了?他摸不著頭腦,也跟了上去,其餘的人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殿下走了他們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