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看到浮舍的反應,心中也有了定數。
“浮舍,後退。”
羽夜轉身對浮舍說道。
浮舍也很聽話的往後退了十多米。
這時,腐肉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震人心脾的囈語鋪天蓋地的朝著羽夜湧來。
與此同時,羽夜右手一揮,一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那柄長槍是羽夜五把災級神器的其中一把,名為諸神之夜。
曾經羽夜在某個有一群自稱為神的世界提著這把尚未開光的長槍將那些神盡數屠戮。
在那晚,那柄由某人打造的長槍沐浴著聖光與災厄進化成了災級神器。
故此這柄黑金色的長槍被羽夜取名叫做諸神之夜。
當諸神之夜出現在羽夜手中之時,腐肉山出現了明顯的懼意。
就連四周的囈語都減輕了不少。
這時,摻雜著男男女女不知多少人的聲音在羽夜而邊響起。
“你也是魔,為什麼要幫一個殺魔的人!”
腐肉山的聲音帶有極強的侵染性,不過對羽夜絲毫作用沒有。
“我與你不一樣,我非魔非人非神,殺你隻是我想而已。”
話落,不等腐肉山反應,諸神之夜便釋放出強大的神力與災厄之力。
頓時腐肉山便被腐蝕掉一半。
羽夜縱身一躍,便踩在了腐肉山被腐蝕掉的碎肉上。
一顆巨大的眼球生在中間,瞪大雙眼好似恐懼一般看著這個渺小的人形怪物。
“現在,你在我朋友體內,所以隻好請你去死了。”
腐肉山中間,羽夜對著眼球和藹一笑,一隻手直接抓住眼球把它直接拖出了腐肉山,甚至因為用力過猛五隻手指都嵌入了眼球內部。
密密麻麻的血絲纏繞著眼球,羽夜眼中紅光閃爍。
不顧眼球的祈求,羽夜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邊癲狂的大笑一邊拿著諸神之夜就開始斬斷神經與血肉。
“讓我幫你像死人一樣起舞吧,就算隻有一顆眼球……”
……
腐肉山旁邊,浮舍心口的劇痛正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強忍疼痛。
伴隨著羽夜切斷越來越多鏈接眼球的神經與血肉
浮舍心口也愈發疼痛難忍。
現在浮舍隻想狠狠給剛剛說不怕疼的自己倆大嘴巴子。
但突然,浮舍心中的疼痛感煙消雲散。
他一抬頭,隻見自己早已過世的母親低著頭看著自己,伸出左手似乎要把自己拉起來。
浮舍見此眼淚終於蚌埠住了,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站起身後,浮舍剛想說些什麼,隻見他的母親笑了笑,消失在他的麵前。
……
現實中,魈靜靜地看著浮舍和羽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突然羽夜肚子上出現了一隻黑手跟浮舍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
然後浮舍開始渾身顫抖。
再然後浮舍停止了抖動,兩行熱淚卻從他臉上流出。
不知過了多久,那隻黑手似乎和浮舍說完了掏心窩子的話,從浮舍心口拽了一顆眼球出來。
魈怔怔的看著,腦細胞似乎死了不少。
魈愣神的時候,羽夜與浮舍醒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
羽夜恢複平靜的樣子,為浮舍鬆綁後問道。
浮舍感受了一下自身。
“謝謝尼瑞夜斯大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過。”
鬆綁後,浮舍揮動著自己的四根胳膊,走出屋子到處亂跑。
興奮結束,浮舍來到羽夜麵前跪下直接磕了一個。
羽夜一見嚇了一跳,這孩子咋還動不動的磕頭?隨後連忙扶起了浮舍。
“尼瑞夜斯大人,您為我祛除了業障,這不僅對我,也是對夜叉一族最好的消息。
業障伴隨我們終身直至死去,而現在您卻能把他徹底從我身體裏抹殺,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您磕一個。
從今往後您就對我們夜叉一族有恩,剩下的族人也請拜托您了。”
起身後,浮舍難掩激動,抓著羽夜的手就一頓說。
掙脫開激動的浮舍,羽夜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啦,一個業障而已,這種東西也算是災厄能量衍生的一種,所以歸我管,沒什麼大不了的,別想那麼多。”
羽夜轉頭看了看魈。
“況且現在還有很多人還沒開始‘手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