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熱湯後,她身子終於有了些暖意,便重新躺了下來。
原主因為跳湖的舉動,令原主本就不是很結實的身子骨,變得很是虛弱,得慢慢將養才會好了。
如今正是冬季,天氣寒冷,可想而知那湖水有多冷了,昨日原主跳湖,雖然被及時救了上來,但這身子骨如若不好好調理,勢必落下病根。
好在她自己便精通醫術,她能給自己調理。
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急,以後再說。
皇宮。
喬靖在宮人的引領下,進了禦書房後,才知燕王傅霆淵竟也在。
彼時,他正在與皇帝興慶帝下棋。
窗邊的暖陽,斜照進來,仿佛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光。
即便喬靖時常能見到他,也不由被燕王身上的氣度所折服。
燕王是當今世上少有的美男子。
他五官俊美矜貴,性子雖清冷疏離,可坐在那裏的樣子,卻像個神祇般,品貌非凡,有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氣 度。
更遑論,燕王曾是大魏的戰神,戰功彪炳,深受百姓愛戴,朝臣擁護。
隻可惜……
喬靖的目光有些惋惜地掃了眼燕王腿上搭著的薄毯。
這樣絕倫蓋世的人,卻雙腿不良於行。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朝野朝外,私底下都不乏有人議論,若不是燕王出事,廢了雙腿,現在那位,不一定能坐上儲君之位。
喬靖收斂思緒,依次向皇帝和燕王行了禮,“臣參見皇上,見過燕王殿下!”
興慶帝雖然年過六十,卻仍舊精神矍鑠,目光有神。
他虛抬著手道:“喬愛卿免禮。來人,賜座!”
“多謝皇上!”喬靖說著,卻並沒有起身,他依舊跪著,“臣今日進宮,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求皇上。”
興慶帝皺了皺眉,“何事?”
喬靖麵露悲痛之色,“想必昨日劣女跳湖尋短見一事,皇上已經聽說了吧?臣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啊,實在承受不起她的任何閃失了。
況且劣女這般極端的性子,也確實是配不上皇長孫,加之皇長孫也不喜歡劣女,臣便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解除二人的婚約。”
興慶帝一怔,倒沒想到,他所求竟是這件事情。
喬知知跳湖一事,鬧得滿京城皆知,他自然也有所聽聞。
這樣恣意妄為,隨意自殘的行為,老實說,他確實很不喜歡。
況且還是作為皇長孫妃的人選,著實是有些不識大體了。
但他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收回成命?
這時聽得喬靖所言,他心裏不禁一動,看向對麵坐著,低頭沉思棋路,沒有吭聲的老四。
頓了頓,他眸底掠過一絲複雜,心裏突然有了計較。
隻片刻的功夫,皇帝臉上便顯現了為難之色,“愛卿的心情,朕能理解,但不管怎麼說,令愛做出自殘的行徑,皇長孫也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是我們皇室對你們喬家有虧啊。”
喬靖心裏雖然痛恨皇長孫,但麵上卻道:“皇上萬不可這麼說,千錯萬錯,都是小女的錯,是她太執著,做事太過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