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江初月沒想到，關鍵時刻功虧一簣，他已經偷偷打開錄音，隻要黃建承認，就能把這個證據送給學校。
這下黃建再也不肯回答，打定主意裝死。
再待下去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江初月和方驥隻得離開。
不是黃建，難道另有他人？
京大學風良好，好多年沒有發生過惡性事件，這次火災，大部分學生隻是猜測線路老化，並沒有朝人為縱火的方向考慮。
馬成說過，火災發生後，他在教師公寓看到過黃建。扔著火的酒瓶，這樣的事看上去很像是黃建這樣的混混做出來的，而他又恰巧在現場，為什麼他會否認自己放火？
他閃爍其詞的樣子，似乎另有隱情。
正想得出神，方驥出手攬住他的腰，“江老師，小心腳下。”
小區道路破破爛爛，坑坑窪窪，一個不小心會崴到腳。直到走到一個相對平穩的大路，方驥才放開他。
“你覺得黃建有沒有撒謊？”江初月問道。
“一半一半，他有事瞞著沒說。”
江初月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沒有證據，隻能作罷。
“可以去問一下蔣教授。”方驥提議道。
“也好，我找個時間去醫院看一下蔣教授。”
走出小區，外麵是夜市，一排排小吃攤散發著濃烈的香氣。
“江老師，別想這麼多，快點吃飯吧，我要餓死了。”方驥咕咕噥噥地推著江初月的肩膀穿過人群。
江初月扭著脖子看他，方驥露出八顆牙齒，燦爛一笑：“腫麼啦，江老絲~”
“噗。”江初月忍不住出聲，這樣的愛撒嬌的方驥跟剛才掐黃建下頜的方驥，南轅北轍，真可愛。
“方保鏢今天辛苦了，想吃什麼，江老師今天包了。”
“謝謝老板，我要吃這個，還有那個，哦，前麵的也不錯。”方驥胡亂地點著各種小吃攤，這也要吃那也要吃。
“沒問題。”江初月記住他點的每一個攤位，按著順序一個一個地給他買。
“謝謝金主爸爸。”方驥手裏捧著各式各樣的小吃，嘴巴塞得滿滿的。
跟吃飯香的人一起，真的會被感染，平時江初月的飯量不大，今天晚上愣是跟著方驥才嚐了七八種食物。
“哦，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教師公寓正在更換所有線路，工期大約3個月，所以你那裏我可能還要再租兩個月，你看方便嗎？”
方驥嘴巴鼓鼓的，濃眉肉眼可見地向上飛翹，眉尾的那顆痣跟著揚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金主爸爸。”
想起他說的信用卡被停，現在靠自己上交的房租過活，江初月失笑，自己還真算半個金主。
夜市挺長，走了一半，嚐了不同的小吃，兩個人差不多都飽了。剩下一半的路，慢慢逛正好可以消食。
“哥哥？”一個脆生生地聲音，不在背後不確定地響起。
江初月聞聲轉頭，一個白白嫩嫩的男生站在身後，目光閃閃地看著他。
“你是？”江初月對這個男生並沒有印象，他以為是自己的學生。